應該是爲了離開京城,同孫大人鬧掰了。畢竟當初這位周行堂兄留在京城也頗飛了一番功夫的。這位嶽丈大人,怕是沒少出力。
孫大人投資在姑爺身上的精力算是白瞎了。這算是一筆虧本的買賣。相信孫大人一定是懊悔的。
不過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侍讀,走不走,在京城來說動靜應該都不大。關注的人也不會多。
可如今外面動向似乎有點不同尋常。動靜不小。
姜常喜這個不太有政治頭腦的人,倒是說了一句:“你這位堂兄,是踩着老丈人想要謀求一些名聲呀。”
周大人作爲翰林院的侍郎,還是周行的本家兄弟,這事自然是知道的,沒想到夫人還有這層見解:“怎麽說。”
姜常喜:“如今多少人都在說,這位堂兄忍辱負重,把家業從孫大人手上拿回來了。”
人家這一走,把人設都給改了,轉眼就變好人。
周瀾搖搖頭:“他倒是好算計,就算得了些虛名又如何,怕是丢的更多。”
姜常喜滿臉的問好。真沒看出來這位堂兄丢了什麽。
周瀾:“難道那些師長都是瞎的?有明白人的,這位堂兄自作聰明。”
姜常喜:“如此說,倒是真的丢西瓜撿芝麻了。畢竟外人嘴裏如何說,不過是些許薄名,這些師長們才是真能搭把手的人。他這麽一折騰,虛僞至極。”
感覺這位堂兄有點抓不住重點。
姜常喜:“我就是替那位孫家小娘子可惜了。怕是此去婚姻也不會順暢。”
這樣負心薄情之人,連老丈人都踩了,又如何會厚待内宅女子。而且孫家小娘子立場尴尬,夫君同親爹鬧掰了。
周瀾:“那倒也不至于如此,畢竟名聲,他還想要呢。堂兄這人還是放不開。”可頂多也就這麽點了。人那是自作聰明,薄情那是刻在骨子裏面的。
姜常喜聽出來的是男人薄情,周大人這話裏面帶着狠厲,放得開的,那就索性把孫家都撇開了是嗎?不知道周大人是放得開的,還是放不開的。
這問題,很傷人的,姜常喜自然是不會這時候掃興的。她姜常喜也不是靠着男人放得開,放不開立身的。
姜常喜倒是考慮到周家姜姜身上了:“咱們家姜姜以後可要瞪大眼睛挑夫婿。中山狼太可怕了。”
周瀾那是高度贊成這話的,人家還說了:“說起來改日咱們就去舅舅府上。”
這話題跨越的有點大,姜常喜真沒想明白,同齊舅舅有什麽關系:“爲何?”
周大人:“感謝舅舅給咱們姜姜人手,我家姜姜的性子,就不會讓自己委屈了。”
那肯定是,姜常喜覺得周大人感謝齊舅舅思路很對。閨女身邊有這些人手,當真是放心多了。
還有就是姜常喜突然就覺得,若是将來,姜姜嫁過去齊舅舅府上也沒什麽不好了。
至少知根知底,不會碰到中山狼。你看,還有長輩撐腰。
周行這樣的夫君,姜常喜覺得都可以寫進教材了。絕對夠後世女子引以爲戒的。
周大人安慰姜常喜:“莫怕,莫憂,咱們姜姜那就是打狼的,不會都不要緊,咱們可以從現在開始慢慢教。”
周大人這文人的獠牙呀,在姜姜身上,那真是充分的展示了,人家爲了姜姜,可以提前十年開始布局,教育。
姜常喜:“你閨女說,嫁去仇人家裏這話,還是有些可行性的。”
周大人可聽不得這話,把閨女送入虎口的事情,怎麽能做呢:“夫人說什麽呢,這玩笑一點都不好。”
姜常喜:“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夫君你在做什麽。”
你想要教閨女什麽呀,心裏沒數嗎,那是嫁閨女的路數嗎,那是去了結仇怨的态度。
周大人可不願意聽這話了,他就是要确保,無論什麽情況,他閨女都能更好的照顧自己。他當爹的錯了嗎?
姜常喜搖頭:“沒錯,周大人思慮的很是,非常周到。”希望你家閨女還能嫁出去吧。
然後你看不就沒有問題了嗎,至于周侍讀還是周行,那就不在人家周大人的思考範圍之内。頂多就是給人家周瀾将來嫁閨女,弄個警示教育。
人家周瀾對周行的評語,簡單粗暴,這樣的品性,讓他做到四品那都是禍害家族的。還有半句沒說,那就是讓他做到四品是朝堂識人不明,或者朝堂沒人了。
正統教育下的周大人,忠君愛國那是刻在骨子裏面的,所以後半句沒說,犯忌諱。
聽周大人所言,姜常喜就看到周大人骨子裏面的驕傲了。
周大人就差對着周行說一句,你不配爲敵了。
最近姜常喜就有點着急上火,身邊的人好像都有點驕傲,都有點飄,這個問題可真是很嚴重的。
驕傲會讓人少防備心,會讓人進退失距,判斷錯誤的,這是爲人大忌。
首先常樂,不在自己眼前一年多。這個問題不太好處理,要深入了解,慢慢改正。
然後就是周大人,剛有個苗頭,姜常喜覺得這個苗頭可以滅一滅。好掐。
怎麽就驕傲了呢,看看他們一個個蔑視别人的态度。
然後周大人就發現了,自己幹什麽事情,夫人都能挑出來毛病,似乎很是讓夫人看不順眼。
周大人如今那也不是一般人了,很快就發現了這點不一樣。
然後人家很是沉得住氣,先調查了一下夫人最近出去做什麽,接觸過什麽人。
怎麽就突然看他哪哪都不順眼了,在周大人看來,這是夫人心思變了。
然後周大人就給自己找到了煩惱,夫人去齊府的時候多,夫人甚至都開始誇齊府小郎君們不錯了。
周大人心情不美妙了,齊府什麽多?齊府表兄多,表弟多。周大人最近有些不開懷。
相比于小舅子的春風得意,更顯落寞。夫人突然變心那是不太可能,可擋不住夫人欣賞的方向變了。
姜常喜回到京城,那是沒顧得上常樂,如今家裏的事情捋順了,莊子上的事情捋順了,店鋪的事情也捋順了,連孩子在學堂的事情都捋順了。心思自然就到了常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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