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真的是吃飽了撐的,可姜常喜這個态度,讓周瀾很計較。當初盼着媳婦生娃,那不就是盼着自己這邊砝碼加重嗎,可效果如何,周瀾竟然不太敢問了,至少不敢開口,把自己也放在孩子們這邊加碼。
跟着就聽姜常喜那邊說道:“你問問就算了,千萬不許竄對孩子們也這樣想。”跟着:“我心裏夫君最重。”
周瀾半天之後,咬咬牙,跺跺腳,勸服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說道:“雖然說這話我一點都不相信,可我樂意聽。”
姜常喜就想要問一句,你是不是傻?知道是假的,還願意聽,可惜周大人就沒有留給夫人語言交流的時間。
可見話說的漂亮,真的能哄人。
當然了主要是周大人膽怯了,不敢追究事實。怕自己傷懷。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起來,周瀾才同夫人說了一句:“先生那邊,對大貴有些說法。”
姜常喜終于知道爲何周瀾連假話都願意聽了,因爲這話題之後,注定夫妻二人要有一段冷靜期,明顯是三觀,是認識上的溝通不良。
難怪周瀾一直拖到今早才開口,這是不得不說了吧。可恨自己昨晚還被人哄了。還傻乎乎的瞎樂,覺得自己哄了男人呢,讓人占夠了便宜。有點可笑。
發現是自己是個缺心眼之後,姜常喜那是暴怒的。
然後周大人狼狽的從内院出去了,虧得衣服鞋襪穿整齊了,才同夫人說。不然出來的時候更加狼狽。
可見,這事不小,周瀾都後悔了,昨晚應該先收拾出來兩身衣服放在書房的,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踏進内院呢。
周大人歎口氣,誰讓是自家先生招惹的是非呢,也不敢嫌棄夫人性子越來越暴躁了。
姜常喜知道這是同周瀾沒關系,可遷怒就是遷怒了。天下烏鴉一般黑。
虧得周大人出府的時候,特意過去大福那邊,同大福說,千萬看着點圓圓,這是怕夫人遷怒圓圓。怕夫人大面積打壓天下的一般黑的男人。
姜常喜才不傻呢,幹嘛要遷怒我兒子呀,那可是親生的。
姜常喜帶着兩個孩子去拜見先生的時候,就同什麽都不知道是的,關于先生、關于大貴的話題半句沒提。
姜常喜還總結了一下,在先生面前,自己表現不錯。夠淡定。
回來之後,倒是讓大福帶着孩子,自己要同大貴說說話。這事總是要聽聽大貴怎麽說的。這也不是大貴不願意開口,句不開口的事情。
大貴爲姜常喜,斟茶,陪着落座,歎口氣:“就知道讓夫人爲我憂心了。”
姜常喜:“别這麽說,你們陪着我一起長大,我的事情你們事無巨細,你們的事情我責無旁貸。”
大貴知道,夫人說的沒有半句摻假,這些年,夫人對待她們就是如此:“夫人,這事我本不好開口,想着就這樣了。可既然是夫人問,我厚着臉皮同夫人說上兩句。”
不然,怕是夫人比自己還要放在心上。
跟着大貴慢慢的開口:“我得夫人擡舉,習得了好手藝,對我來說,這算是安身立命的本事,能夠養活自己,能夠得到别人的尊重。喜怒皆有自己。這樣的我,根本就沒想過嫁人。”
咳咳,竟然同大福一個德行,自己引導的不好,确定了。當個女強人,也沒什麽不好。
誰知道,大貴直接就轉彎了:“可有些事情不由‘自己’說了算的。”
這話題瞬間就深沉了,大貴那表情,糾結的,讓姜常喜多少有些心疼。
姜常喜就明白了,動心了呗。可惜對象是個糟老頭子。
咳咳先生再如何儒雅,那也是有歲數差距在的。
姜常喜覺得,大貴這是缺愛。在姜常喜看來,這兩個人最大的問題,還是年齡問題最突出。不好接受。
不過若是大貴不介意,姜常喜咬咬牙:“你放心,我定然同先生說,給你一個說法。”
大貴陪着姜常喜身邊這麽多年,了解夫人的想法,在夫人心裏,她們同夫人沒什麽區别,想的更多的還是她們的喜好。有人把自己看的這麽重,大貴眼角都是笑意。
回來之後眉宇之間的愁緒都散開了,明媚許多。
同姜常喜搖搖頭:“還請夫人見諒,我沒有這個想法。不是怕給夫人添麻煩,是真的沒有這個想法。”
姜常喜,蒙了:“什麽意思?”動心了,動感情了,還不要結果?
大貴很坦然:“字面的意思,我在夫人面前,沒什麽可隐瞞的,先生的身份,娶我,我從來沒敢想過。委身于人,我雖然出身不高,可自幼同夫人一同讀書識字,也得到先生的教導。自尊,自重我是明白的。”
所以在大貴那邊,年齡不是問題,身份才是最大的問題。
姜常喜那真是不知道,你喜歡他,不要同他有關系,還要在一起,那是什麽樣的存在了:“那你要如何。”
怎麽聽着,就沒個出路了,這到底是學多了,還是學少了?理解不了這複雜的感情。
大貴低垂着頭:“先生同我說過,不會委屈我,可這樣的不委屈,不是我稀罕的。我也有自己的宏圖大志,我想要做出最好的吃食,嘗遍世間的美味,讓行業内的人都尊稱我一聲大貴師傅。我站在那裏,不比任何人差。”
姜常喜心說,勵志女強人,挺好的,就是斷情絕愛什麽的有點可惜,可若是先生那樣的糟老頭子,斷就斷吧。
姜常喜用實際行動表示:“我出銀錢,支持你走遍大江南北,去嘗遍天下美食,将來咱們做食神。情情愛愛的那就是瞎扯淡,沒有搞事業讓人奮發圖強。”
大貴羞紅着臉:“咳咳,那倒也不至于。”抽刀斷水,她也沒想過。
姜常喜笑的有點,不知所措:“你啥意思?”真蒙了。
大貴擡眼看向窗外,悠悠的來了一句:“畢竟是我饒了先生的心神。”
姜常喜同樣看向窗外,啥也沒看出來,腦子都是亂糟糟的:“你還管殺管埋呀?”
大貴沒點頭,可也沒搖頭。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做,想要如何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