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立刻就想明白了,爲了這點破事,費銀子,鬧别扭的當真不值。
一家子還要降低生活标準,以後這樣不合算的事情再也不能做了,都是探花郎這個事精附體的人招惹的。
話說探花郎同大利從這方面還是挺般配的,都是吸事體質。
若是這樣兩個招麻煩體質的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會過成什麽樣子。想來日子肯定精彩的。
話說不能爲了看熱鬧,搭上大利,還是讓兩個人距離遠一些的好,姜常喜:“等咱們大利定了親,以後探花郎那邊咱們還是遠着點的好。”
周瀾可沒有自家夫人那樣散發的思維,人家從實際角度出發,覺得姜常喜說的很有道理:“确實不合适,還是小有尴尬的。都聽夫人的。”
姜常喜那邊跟着就來了一句:“這人沾上就沒好事,這就是傳說中的事故體。要遠離。”
額,周瀾終于擡頭看向姜常喜,原來他就沒同他們家夫人在一個線上,夫人不是在考慮人情世故。不過不耽誤人家周侍讀奉承夫人就對了:“都聽常喜的,仔細想來竟然真的如此,還是夫人真知灼見。”
周瀾還安慰自己,隻要結果一緻就沒錯,證明他們夫妻心有靈犀。
探花郎府裏,娘倆用過飯一起閑話,探花郎臉色有點難看。
付老夫人雖然沒心沒肺,心思還是在兒子身上的,關心了一句:“我兒,差事做的不順?”
探花郎收斂神色,倒也不能讓老娘跟着挂心:“娘放心,差事還成,兒子這邊挺好的。”
付老夫人立刻就笑了,兒子說沒事肯定沒事:“那就好,那就好。”
探花郎關心老娘:“娘最近可還好,若是有不順心的,隻管同兒子說。”
付老夫人回答的樂呵,說的真情實意:“沒有,沒有,娘過的好的很,我兒不用憂心。娘自己有安排的。”
探花郎不着痕迹的打探:“娘,整日同大利姑娘在一起,兒子自然是不擔心的,娘可否知道,大利姑娘要定親了?”
付老夫人好歹還知道看一下兒子的臉色呢,瞧着兒子說的随意,才開口:“大利姑娘年歲也不小了,人也好,定親早晚的事情而已,就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郎君。這麽有眼光。”
後面說的有點嗨,想到自家兒子對大利的心思,才把态度收回來:“咳咳,是嗎?要定親了呀,娘沒聽說呢,不然娘去幫着打探打探?”再有眼光的郎君,也比不過自家兒子。
探花郎心說,我到如今沒能成親不是沒有道理的,原來自家親娘不光耳根子軟,還沒心沒肺。怎麽就能對兒子的親事如此淡然呢。竟然誇看上大利的郎君有眼光?哈。
探花郎給自家老娘提點了一句:“聽聞是個城門官。”
付老夫人一拍桌子,想起來點東西:“娘就說那郎君看着大利姑娘的眼神不一樣嗎?虧的大利姑娘還說娘看錯了呢。”
心裏老看好城門口的小将軍了,若是能成,這親事很不錯的。
探花郎探究的看向老娘:“您還見過,可是發生過什麽事情?”
付老夫人還是樂意同兒子分享的:“城門官嗎,出城,進城的難免碰到。不過那郎君長得可真威武,模樣也俊秀,也,也不是城門官,那是個小将軍吧。”
後面這話說的小心翼翼的,沒說的是,同大利姑娘站在一塊,還是很般配的。
探花郎就那麽看着自家親娘,當真是想要找人評評理的。您自己生的兒子,能比别人長的差了?
再說了,好好的兒郎,看的是本事,看什麽長相,這是病,得治。自家老娘都讓大利帶壞了,看什麽臉。
付老夫人瞧着兒子面色不對,就知道自己又說的放飛了,才改口:“當然了,也不怎麽樣,風吹日曬的,皮膚黑的很,粗糙的兒郎,肯定不及我兒的。”
探花郎用鼻子輕哼:“娘,男人主要還是看本事得。當然了兒子這般,長相同本事并存的,不多。”
聽聽人家傲嬌的,付老夫人算是知道,自家兒子真的計較了。
到底沒忍住,一臉的八卦的詢問探花郎:“那郎君真的去大利府上提親了呀,怎麽手腳這麽利索,不愧是學武的兒郎。”
意思比讀書人利索嗎。探花郎覺得這府上空氣都稀薄的,需要去透透氣。
更要仔細思索,自己到底是不是親兒子,感覺這娘不太親呢。
付老夫人那邊糾結的同身邊的丫頭絮叨:“其實那小将軍同大利姑娘還挺般配的。這親事對大利姑娘來說挺不錯的,你們覺得是不是?”
丫頭使勁抿着嘴巴,這話題,打死她也不會在探花郎的府邸發表意見的。雖然她們确實都見過那位不錯的小将軍。
探花郎對他們這些下人,可沒有對老夫人的寬容。探花郎的性子也不太好的。
當丫頭的都得會看人臉色,同老夫人這種等着被人奉承的不一樣。
所以人家大夥都說了老夫人就是天生的好命,等着被人奉承的。意思就是不怎麽會看臉色的。
還是身邊的婆子同付老夫人說:“老夫人,瞧着大人怕是不太願意聽這話,以後您同大利姑娘相處,不知道大人那邊是個什麽态度。”
好吧,聽了這話,付老夫人多了點煩惱,以後萬一大利姑娘同小将軍成親的話,她們的友情是不是就要完蛋。話說自己若是當真同大利姑娘結拜的話,這親戚關系就斷不了了。
至于兒子在其中的尴尬,人家付老夫人都顧不得了呢。
探花郎就不知道,他同大利姑娘之間步步坎,處處都是阻隔,親娘都準備後路呢。
這對探花郎來說,是個注定無眠的夜。好在想明白了。
探花郎,第二日請媒人到周府的時候,大利同常喜還沒怎麽表示呢,周瀾臉色變了,誰讓今日趕巧是休沐呢。周大人在府上。
爲表誠意探花郎跟着一起來的,瞧着周瀾當着媒人的面變臉,探花郎:“賢弟你什麽意思?”
周瀾面色嚴肅:“付兄你什麽意思?若是沒有昨日小弟跑那一趟也就罷了,如今付兄過府什麽意思,當我周府逼親不成。”
探花郎心說,也差不多了,本來他還能再想想的,如今可不是迫不得已來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