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周瀾的眼神有點火熱,都是綿綿的情誼,同不好開口的邀約。
周瀾顯然沒意識到,夫人的心情變換這麽快:“那個,常喜爲何這樣看着我。”
姜常喜覺得心有靈犀什麽的,都是假的,這點眼神都看不明白:“沒什麽,看孩子去吧。”
這是送周大人冰激淩了。
這話說的可真是通俗易懂,周瀾也不敢同夫人掰扯,在孩子們面前說話要注意些,乖乖的去看兩個孩子了。
不過總感覺自己好像錯失了什麽東西一樣。
第二日姜常喜請了大福姑娘幫忙陪着兩個孩子,把姜姜同圓圓送到齊舅母的府上,才帶着大利去付府拜訪。
付老夫人聽聞有人過來拜訪她,還是很開心的,兒子在這裏府上沒有女眷在外交際,竟然還能有人過來拜訪她,定然是兒子的至交好友。
不過帶着付三娘子接待姜常喜的場面就有點不好看。付老夫人很是尴尬。
這位付三娘子有點找不到自己的定位,總是插在付老夫人的前面同姜常喜搭話。好像姜常喜特意過來把妹妹嫁給付大人的做派,那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認真的說一個已經出嫁的女郎,這樣很不合時宜。畢竟姜常喜不是過來拜訪她的。
而且這裏是付府,你一個當人姐姐,還是嫁了人的,不好管的太寬。
尤其是付三娘子詢問姜常喜,京城這邊可是有什麽人家看上付大人的時候,姜常喜基本上就已經閉嘴不開口了。
這話她不當說,更不應該同這位娘子說。若不是早就同付大人說過,付府姑太太們的事情,姜常喜直接走人都有可能。當真是給了探花郎老大的面子。
大利就撇撇嘴,一位姐姐就這個德行,一群姐姐的時候,該當如何,難怪探花郎婚事艱難。
不說那些女郎嫁人或許會遇到的問題,就說這位嫁出去的姑太太,很難讓人喜歡的,這是注定的問題,以後嫁給探花郎的女郎可是要被爲難了。
所以人家探花郎想的再好都沒用,大利姑娘給自己的定位,就不在探花郎身上。
付老夫人性子真的軟,就這樣聽着閨女折騰,攔了兩次話頭,攔不住就不在開口了。
隻是歉意的看了看姜常喜,當真是爲難這爲和氣,沒脾氣的老母親了。
姜常喜對這位付家姑太太的話避而不談,同老夫人說道:“說起來,我家夫君也是聽聞付大人說過,老夫人喜歡吃素齋,所以特意在廣濟寺定了素齋,想要邀請老夫人同行,嘗嘗京城寺廟的素齋。”
付老夫人聽聞這話,很是有幾分向往:“可是讓周夫人費心了。”主要是兒子的至交好友,爲了她老人家費心思了。
姜常喜同付老夫人套近乎:“夫君同周大人相交,您這般稱呼,可是不敢當。”想要拐人,就得先套近乎。下功夫。
付老夫人當真是随和的很,跟着就說了:“那,能托大稱呼侄媳婦嗎。”
這個也太親近了,知道老夫人熱情就夠了,姜常喜欣然點頭:“那是自然。”
然後付老夫人就爲難的就拒絕了:“讓侄媳婦費心了,素齋我是很喜歡的,隻是怕沒有機會了,我這姑娘惦記着早點回去,東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還有些許雜事,這幾日就要回去了。”
姜常喜:“您老是有福氣的,身邊有三娘子這樣能幹的女兒幫襯,您呀就放寬心,把這些事情交給三娘子,您來一趟京城不容易,還是去走走,嘗嘗這素齋,也是付大人的一番心意。”
人家把付三娘子捧了一句,然後就是再次把付三娘子坑了,我沒請你,說的明明白白的。
付三娘子就不知道,爲何就把她排除在外了:“周夫人怕是不知道,我娘怕生。”意思不跟你去呗。
姜常喜誰呀,這點段位,人家就沒看在眼裏,都沒搭理付三娘子,對着付老夫人:“老夫人難道拿我當外人?”
付老夫人對待兒子的同僚家眷,自然不會生硬:“那是不能,你可是侄媳婦。”
你看,幾句話的功夫,這不是就有了最最親密的關系。隻要不同姜常喜說銀錢的事情,隻要不同姜常喜深交,其實她還是能拿捏的。
姜常喜這個利索呀,打蛇随棍上,親親密密的招呼一聲:“伯母,咱們走吧。”
付老夫人心說這就伯母了?不過這人面子軟,就這麽含糊的應下了。不好不給人面子,所以跟着姜常喜走了。
得,你看付老夫人就這麽被拐走的。
付三娘子眼看着親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同人走了,愣是沒能反駁,還沒能把人留在府裏。
等人走沒影了,付三娘子才氣哼哼的對着管家發脾氣:“這京城的夫人都是這麽沒有眼色的嗎?”
老管家自然是一聲不敢吭的。不過若是姜常喜聽到這話,肯定要謙虛一句,她真的代表不了京城的夫人們。
府上的婆子忙着幫着老夫人,同姜三娘子準備出行的事情,過來請問付三娘子的時候。
付三娘子的氣壓都要壓不住了,準備什麽,人都找不到了。她要自己一個人回鄉嗎?
管家看着姑太太心情不好,隻能按着自家大人的吩咐,該怎準備就怎麽準備。
不準備看這樣是不行的。畢竟自家大人私下交代過了。
一路上姜常喜先讓幫着付老夫人引薦了大利姑娘,倒不是爲了别的,而是爲了大利陪着老夫人在廣濟寺的時候,能夠熟悉一些。
所以說探花郎的心眼那是真的多,一套接着一套的,先坑了他三姐,現在又在套路他親娘。爲親事坐鋪墊。
姜常喜那是在周瀾的點撥下看明白了,可惜探花郎肯定沒有算到,大利姑娘不心儀他。
大利說話直接,性格爽快,倒是讓性子柔弱沒什麽主見的付老夫人言談之間方便許多。
姜常喜也是沒想到,大利竟然同付老夫人這般說的來。一見如故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