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惦記大利姑娘的時候,想要見上一面多難呀。沒想到就這麽在街上不期而遇了。
自從上次翰林人家的女郎提親事件之後,探花郎以爲自己對大利姑娘的心思淡了。做好了尋常娶妻生子的打算。
可街上看到大利古奶給你之後,才知道,自己對大利姑娘竟然如此長情。一眼看進去,就沒拔出來。
娶大利姑娘回府鎮宅的想打,再次蠢蠢欲動,而且覺得這個想法非常不錯。
而且連自己什麽時候把‘擡進府裏’換成了‘娶進府裏’都沒有意識到。
探花郎熱情洋溢的上前幾步同大利打招呼:“大利姑娘,好巧能在這裏遇見。”
大利擡頭,看到探花郎,立刻行禮:“付大人。”
然後抽抽嘴角:“也沒多巧,都在京城,就這麽幾條街,遇到也是尋常。”
大利還特意往四周多看了兩眼,付大人身邊沒有什麽危險,看到自己爲何如此熱情洋溢?
探花郎那邊可不知道人家大利姑娘轉眼想那麽多,想要同人大利姑娘多說會話:“大利姑娘可是出來買肘子的。”
這紮心的問題呀,讓大利差點哭出來,她買肘子的銀子都讓丫頭吃光了,以後想要實現吃肘子自由怕是要等着嫁人以後了。
探花郎察言觀色的本事多厲害,見大利姑娘變臉,就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大利姑娘可是遇到了麻煩?”
大利自然不會同外人說,自己銀子讓丫頭吃光了:“多謝付大人關心,大利這就回府了,沒有遇到麻煩。”
探花郎好不容易看到人,自然不會輕易放人走的,不能英雄救美,多說會話也好:“說起來大利姑娘還是付某的恩人呢,難得相遇,付某可否有榮幸請大利姑娘去酒樓坐坐,聽說那邊酒樓的肘子做的不錯。”
大利肯定不會讓一口吃的把自己哄了,可聽到肘子那也有點走不動路:“不敢當探花郎如此惦記,您同周大人是同科,大利就是看在夫人的面上也不能視而不見。”
人家大利姑娘在姜常喜身邊熏陶久了,做事迂回,好歹知道給自己找個臉面。
那邊的杏兒姑娘,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傻呵呵的來一句:“那要不要去酒樓,嘗嘗肘子?”
大利姑娘算是知道,身邊人不靠譜,是多懊惱的事情了。
突然就開始檢讨,自己當初在夫人身邊,是不是也讓夫人如此煩惱了。應該沒有這麽丢人。
而且還要再次确定一下,夫人把這樣的傻丫頭放在自己身邊,真的不是在坑自己嗎?
還是那句話,她同夫人之間情誼那麽深沉,應該不至于,這丫頭應該還是夫人對她厚重的愛。
被大利姑娘深沉的眼神看的,杏兒有點瑟縮。自己好像多嘴了。
探花郎終于把眼神給了邊上的人一點點,對着大利姑娘客氣的詢問:“這位姑娘是?”
杏兒立刻行禮,自我介紹:“回付大人的話,奴婢是大利姑娘的貼身丫頭。”
探花郎被這話說的,腦子有點不夠用,大利姑娘這是什麽身份,都有丫頭了:“大利姑娘這是……”
大利瞪一眼杏兒,杏兒邊上閉嘴了,自己好像又多嘴了。
大利才開口:“我們姐妹同夫人一起長大的,夫人出嫁的時候,就已經幫着我們姐妹們改了籍貫,置辦了産業。”
然後昂着下巴颏子看人,我有丫頭伺候多稀奇的事情嗎?
她們在府上的時候,那也是手底下一幫丫頭使喚的。比現在還風光呢。這人還想要擡自己過府做妾,且。
跟着同探花郎補充一句:“一直跟在夫人身邊,也是爲了同夫人身邊多學點東西,長點見識。”
就不知道探花郎有沒有聽明白,她大利那也不是随便什麽人想要擡就擡進府的。
探花郎顯然沒有明白大利姑娘較勁的言語,隻是心中無限高興,對着大利由衷的說道:“周夫人仗義。”
大利臉色緩和多了:“那是自然。”誇姜常喜的話,大利姑娘都喜歡聽,比誇她還讓她認可,心情愉快。
探花郎見到大利姑娘不昂着下巴颏子說話了,就知道這姑娘心情好了,立刻跟着說道:“那付某更要單獨謝過大利姑娘的仗義行俠。大利姑娘一身俠女的風範。”
大利被捧的有點暈:“咳咳,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有句話要說清楚。這不代表什麽。”
探花郎臉紅,這大利姑娘可真是不給面子:“自然,自然,是付某唐突了。隻是表達一下對大利姑娘的敬仰以及感謝。”
然後探花郎就帶着大利姑娘去酒樓了,路上探花郎心裏在尋思的是,我叫一個肘子好,還是兩個肘子好,其實不做作詩,就點兩個肘子,也不是多難嗎。
就是不知道大利姑娘,能不能感受到他的好。感受到他接近的心。
這就如同男女之間,你說我要跟你睡、覺,那是流、氓。變成我要每天看你起床,這是浪漫,雖然它其實就是一個事。可一個能過審,一個過不了審。
探花郎現在就是這個狀況,他的本事都是浪漫的,過得了審核的。
可大利姑娘能明白的,喜歡的都是過不了審的。
而他,願不願意,能不能遷就,放的下身份?是個問題。
當然了眼下瞧着,也不是什麽問題,他都請人姑娘吃肘子了。傳出去有點不好開口。
大利也有煩惱,不過人家直接吩咐杏兒:“以後出來,不要這麽随便開口。”
當然了,最好不要這麽随便吃吃喝喝,不然用的着讓别人請吃肘子嗎。
杏兒委委屈屈的:“奴婢知道了。”
大利在檢讨,自己在夫人身邊的時候,肯定沒有這樣過。
大利痛定思痛:“等回府的時候,你就去大福姑娘身邊。”
杏兒要哭了:“姑娘不要我了。”
大利:“是讓你去大福姑娘身邊,看看大福姑娘身邊的丫頭如何行事的。”
反正她自己是教不出來這丫頭的。若是杏兒繼續這樣,她要齁不住了。
他沒有夫人手裏銀子多,做不出來夫人那樣縱容丫頭的事情,好吧大利姑娘終于承認了,夫人很縱容她。
至少以前她在夫人身邊,從來沒有爲夫人荷包裏面的銀子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