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裏面說,姜常喜那是想要帶着爹娘嫁人的,可現實情況就是,府上還有姜老夫人呢,這個不得不考慮在内。
不然姜三老爺同常樂以後就不用在外面混了。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涉及的面太廣,姜常喜還沒有勇氣實力挑戰呢。
姜三夫人想到要同外孫們分開,心情已經提前預支了,傷感的很:“就是舍不得咱們圓圓同姜姜。”
姜常喜看到姜三夫人這樣,可不敢亂開口了,過去挨着親娘:“娘,我舍不得您。”
這個說的一點不摻假的,有姜三夫人在,她想要去做什麽都是方便的,娘若是不在這裏,她這個當家主母可沒有這般自在灑脫的。。
姜三夫人掃一眼閨女,還是知道閨女什麽脾性的:“你可算了吧。”
姜常喜:“您真的要回去,什麽時候,姜姜圓圓想您了怎麽辦,我這邊怎麽辦?”
沒有親娘坐鎮,孩子給誰其實都不太放心的,以後她要出府做事可沒有這般自在了。
姜三夫人還是知道自家姑娘的:“少來這套,你該怎麽辦怎麽辦,我就是舍不得圓圓姜姜,我想她們了怎麽辦呀?”人家是純粹的惦記孩子。
說真的,對于常喜照顧孩子的事情,姜三夫人并不如何擔心的,畢竟閨女帶孩子,那是經過事實論證的。
姜常喜還是知道親娘對孩子們的不舍的:“不然我帶着姜姜同圓圓同您一起回去。”是個辦法。
姜三夫人;“孩子可以沒有外祖母,不可以沒爹,我再怎麽想孩子,也能忍,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跟着姑爺。”
你看人家姜三夫人還是理智的,知道對于常喜來說哪個是重點。那點割舍都給自己了。
姜常喜還不滿足,有點幽怨呢:“您心裏姑爺就比閨女重要了是吧?”
姜三夫人:“别亂說,是姑爺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太委屈了,我好歹還有你爹陪着呢。”
跟着同姜常喜商量:“說起來,常樂出來也夠久的了,你說能讓常樂也回去看看嗎。”
常樂的學業都是姜常喜安排的,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姜三夫人要征求姜常喜的意見。
這年頭,她這樣卑微的娘不多見的,讓姜常喜都有點心虛。
姜常喜:“祖母定然是惦記小輩的,雖然說不應該耽誤學業,可到底孝道更加重要。”
這年頭的男人也不好當,想要闖出來名号,學問要好,做人要好,孝道更是不能讓人質疑。
姜三夫人明白,閨女再說場面話呢,閨女什麽性子,她當娘的還是知道的。
接着姜常喜就說了:“我去問問先生,願不願意走一趟。”
額,竟然還要驚動先生,姜三夫人:“學業的事情,你祖母那邊也明白的,真不用這麽麻煩。”
姜常喜:“若是先生也願意帶着常樂走走的話,那不是剛好嗎。先生同常樂在一起,學什麽,在哪學其實不重要。”
主要還是看人家先生的安排。跟着詢問姜三夫人何時出發。
姜三夫人心說,閨女爲兒子的學業能打算到這個程度,她當娘的卑微就卑微吧。再說了她樂得其所。
姜三夫人認真的盤算過了:“出行嗎,自然是這個時候最好,太熱,太冷趕路都不合适。”
那就是盡快走,若是再不出發,天氣就要熱了。姜常喜有點舍不得姜三夫人,姜三夫人舍不得孩子。
姜常喜:“娘,女兒真的舍不得你。”
姜三夫人眼眶通紅,不過眼睛是看着姜姜同圓圓的:“莫要說了,你知道娘背負了什麽呀。”
姜常喜傻傻的:“您到底背負了什麽呀?”當真不知道,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悄悄的爲難着自家親娘。
她那也是可以爲親娘屠龍的女兒。
姜三夫人看着兩個孩子:“要同姜姜圓圓分别了呢,摘心一樣。”
額,姜常喜就不想同親娘對話了,您背負可真大。就特别想要擠兌一句,當初您同閨女兒子分别,滿世界亂跑的時候,可沒有這種背負。要不要考慮一下閨女兒子多心情呀。
想不想要知道知道,閨女兒子背負了什麽呀。算了,不提也罷。
姜常喜直接去同先生溝通了,讓親娘在這邊看着她的‘背負’吧。這個詞用的當真是嚴重了些。
然後先生那邊沒有問題,大弟子如今算是乾坤已定,早就想要回去保定府會友了。
不過常樂知道這個安排的時候黑臉了,人家說的是:“隻留常喜一個人在京城,那怎麽成?”
姜常喜聽到這話之後,滿心的感動,也就是常樂,親娘都沒有這樣惦記她呢。親娘惦記的都是外孫們。
周瀾指着自己鼻子,氣的差點沒說出話:“常樂是不是忘記了姐夫我。”
常喜生孩子的時候,他覺得小舅子多不可教或缺,現在就覺得小舅子多多餘。
姜三老爺幫着姑爺圓場,對着兒子:“有你姐夫在呢,有圓圓姜姜在,怎麽說是一個人呢。”
常樂很不給面子:“那能一樣嗎,即便是回保定府,也該安排開才是,您同娘先回去,等您同娘從保定府回來,兒子再回保定府去看祖母。常喜這邊離不開人。”
自從常樂牙長齊了,就不怎麽喜歡姜常喜親親抱抱的,摸摸頭頂,常樂都不樂意。
可聽到常樂這話,姜常喜都顧不得常樂的喜好了,把才長成少年的小郎君給抱了起來,還掄了一圈。可見心情之美好。
姜常樂也是被他們家常喜的動作給驚到了,好半天才鎮定下來,然後:“放下,放下,亂來,亂來,我的形象。”
人家常樂如今可是當舅舅的人了,很在意這個的。
姜常喜熱情奔放的同小弟表達心情:“要什麽形象,你現在就是我眼裏最高大的形象。”
常樂笑眯眯的,感覺就是圓滿了,他們姐弟一直都是這樣的。
姜三老爺同周瀾一塊看向窗外。感覺那就是缺憾的,又是被常樂給踩在腳下的一天。
姜三老爺不得不承認,人家姐弟的感情他嫉妒不來,畢竟自己都沒有常樂爲常喜考慮的周到。
周瀾覺得同小舅子這許多年的情分受到了考驗:“我難道不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