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黑着臉冷哼了一聲,你幫我溝通,你當通靈呢,這玩意能幫着,代替嗎?是不是覺得她姜常喜好忽悠呀。
你是把白馬也給勾走了,可惜自家院子還是小了點,不然姜常喜肯定給自己的大白馬單獨建造一個馬棚。
周瀾這德行很是讓人心裏不爽快的。
不過男人這一年到頭, 也就這幾日松快,從會試,殿試,到謀出路,新人入職,這一年就沒有閑着過,應該說從公爹故去之後, 這些年就沒有這麽送快過。
周瀾難得有這麽一個喜好。隻要不過分, 姜常喜還是能容下的。慣着點就慣着點吧。
姜常喜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 剛好被邊上大利聽到了。
大利瞧瞧那邊圍着黑馬轉悠的大人,就看着自家夫人詢問:“那,您心裏的過分是指什麽?”
姜常喜也掃一眼那邊的周瀾,冷哼一聲:“别把黑馬牽到屋裏來同吃同睡。”夠寬容了,姜常喜自己都感動了,沒想到她姜常喜竟然有如此縱容男人的一天。
大利也跟着點頭,心說,夫人還是很寬容的嗎,人家還融會貫通了一下:“大爺可以到馬棚裏面同駿馬同吃同睡。”
姜常喜黑臉看向大利:“你這是故意的,看我們不生氣,心裏不痛快?”
不能怎麽樣孩子爹, 我還能不能找你的麻煩嗎,姜常喜完全是遷怒了。
大利委屈:“哪有的事, 不過奴婢就是覺得, 黑馬的名字, 老爺現在還沒有定下來呢。該取了。”
姜常喜掃一眼那邊的大黑馬,孩子都懷了多久了,名字都沒取出來呢:“同你家老爺去說, 就叫大黑。”
大利就笑了:“還是夫人英明,這名字多好呀,朗朗上口,誰都招呼不錯。”
大福擡頭看天,也就是大利能欣賞夫人的審美了。
姜常喜掃一眼大利,說真的,姜常喜都怕将來周瀾給閨女兒子取名字的時候,沒有給黑馬取名費心,到時候情何以堪呀。
所以還是幫着他趕緊把黑馬的名字給定了。主要還是爲了解除後患。
至于大黑的名字如何,姜常喜心裏還是有數的,她也覺得大利的審美有問題。
周瀾聽到‘大黑’的時候,心裏有點不樂意的。太普通了些,配不上他的神駒。夫人取名字是不是太随便了些。
常樂在邊上說了:“返璞歸真,比叫烏雲,玄風什麽的強多了,不愧是我家常喜出手,就叫大黑。”
先生那邊鄙夷自家女弟子的學識。虧自家小弟子說的出口, 他都不好意思聽。
白瞎了這麽神駿的大黑馬了,看着大黑歎口氣:“怕是以後歌頌,作詩的時候, 差了點意境。”
這幾日師徒都是繞着大黑馬展開思路讀書學習,寫詞做賦的。
周瀾也不敢說委屈大黑了,拿着蘋果安慰大黑馬:“大黑,大黑也挺好的。咱們不委屈。”
周瀾也在心裏琢磨,黑馬取名計算了,自家孩子的名字可不能讓夫人取。太可怕了。
先生失笑,沒出息的大弟子,都說這話了,還不委屈呢。可惜呀,生生的懼内,不敢據理力争。丢人。
跟着就聽大弟子說道:“把小白牽來。”瞧這氣勢,似乎有點崛起的樣子。
常樂嗤笑,對着周瀾吐槽:“就知道你這種報複心裏,你叫錯了,常喜的白馬叫白旋風。”
先生扭頭就走了,還不如大黑呢。女弟子的水準也就這樣了。
那邊自家愚蠢的大弟子還在争取:“那爲什麽大黑不能叫黑旋風。怎麽能這樣呢?”
常樂洋洋自得:“拾人牙慧,沒有心意,就叫大黑。我家常喜起名字很是了不起的,你看多有特色,保準你不會認錯。”
周瀾就覺得委屈,怎麽聽着大黑這個名字,都沒有白旋風拉風炫酷。
可媳婦把名字定好了,周瀾愣是沒敢給愛馬争取。不能說是懼内,隻能說是尊重媳婦,心疼媳婦懷着孩子,不能同愛馬相處,也隻能用這種辦法,表示對愛馬的喜愛之情了。
不過周瀾能同愛馬相處的時間也不多,休沐就這麽幾天,同僚之間要拜訪,親戚之間要走動,還有一些宴會要參加,其實沒什麽得閑的功夫。
姜常喜都說,那麽喜歡大黑,愣是沒能騎着大黑縱馬奔跑過呢。所以說自家院子還是小了。
畢竟周瀾這樣的文官,也不能縱馬上街道不是。
大利聽到自家夫人的話,就忍不住想說,京城這樣地方,還能給老爺在府上弄個跑馬場不成,夫人是不是太慣着老爺了些。
姜常喜就可憐他們夫妻二人,兩匹駿馬,愣是誰都沒有機會駕馭過。
醫婆每日裏扶着姜常喜在府上走動,看着夫人喜愛駿馬,建議到:“夫人若是喜歡,也可以過去看的,不過距離遠一些。隻要心情好,其實不用那麽避諱。”
姜常喜心說,我還是避諱點好。這年頭的衛生環境差了點。
她懷着孩子呢,好幾個月都忍過來了,再溫馴那也是動物,還是大動物,一不小心碰到了,有個閃失,她就是冤枉死的。
還有那麽多的細菌呢,平日就算了,懷孕的時候怎麽小心都不爲過的。
所以不用别人勸,除了白馬來的當天,激動的姜常喜過去貼貼臉,餘下的就遠遠的看着,并不過去湊熱鬧。
醫婆都覺得自家夫人實在是省心的讓人心疼。
年紀不大,爹娘在身邊,竟然還能這般自律。
開年周瀾上衙門當值,就比去年的時候忙,畢竟也算是翰林院裏面的老人了。
雖然沒有去宮裏單獨講學的機會,可是偶爾會有國子監那邊過來的人,請他周瀾去講學。
記住獨立的請的是周瀾周侍讀去講學。這個對于周瀾來說,那可真是有點不淡定。他這算是混出頭了吧?
竟然有人慕名而來請他講學,老翰林都對着周瀾挑眉:“不錯,很不錯的。”
周瀾當時可淡定了:“都是您帶的好,給下官機會。”說完還拱手行禮。
不驕不躁的小表現,讓探花郎都以爲,這位當真沒當回事呢。
同僚們心裏佩服這位周侍讀的淡定自如。
周瀾在同僚們面前,很是撐住了那點矜持的風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