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小郎君堅持的很,因爲還沒有眉目,所以徐小郎君不好在三姐夫面前多說。等待的很心焦。
若是小夫妻在府上的時候,姜六娘子就跟在姜常喜身邊,乖乖巧巧的小媳婦特别的招人喜歡。
李家妹妹過來的時候,都感歎,看到姜姐姐身邊有這樣的妹妹, 她都有點焦慮了。感覺自己位置有點堪憂。
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争寵,逗的姜常喜哈哈大笑。
姜常喜領略到,當内宅夫人的日子也不錯,隻要沒有姜二娘子那樣的二愣子攪合,原來這女子之間,也可以這般和諧相處的。
而且姜常喜帶着姜六娘子,比周瀾同徐小郎君還先邁出了一步。作爲進士夫人, 官夫人的應酬。
姐兩已經開始同這科的進士夫人們接觸了。夫人外交妥妥的建立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 不過是三五人, 小聚會,等官職要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八人,或者十幾人的聚會了。
周大奶奶在這群進士夫人當中,雖然不是最漂亮的,可也是很出彩的。
一來,周進士小有名氣,二來,就是府上丫頭竈上的手藝好。這兩點,讓人總是能給周進士夫人點關注度的。
當然了兩位進士的夫人年歲也确實小,可這姜家姐妹談吐好,禮儀好,規矩瞧着也好,在一群夫人當中很是出彩。尤其是在那些陪着夫君苦讀幾十年過來的進士夫人面前, 她們年輕的也讓人嫉妒。
所以聚會中,被人酸澀上兩句的時候, 姐倆都相當大度。這不是一下子名聲就好起來了。
然後衆人期盼的時刻到來了,先是徐小郎君所謀的京城附近的官職下來了。
從七品的縣衙副手,而且還要先實習一段日子。說真的官位不算是高,可地方好。
徐曉郎君很高興的,主要是地方好,距離京城不過半日的路程,什麽時候想要同三姐夫見面請教方便的很。
不好的地方就是,京城的官不好當,距離京城近一些的地方官更不好當。
不過人家徐小郎君根本就不考慮這些的,有三姐夫,三叔,同先生在呢,他怕什麽。
而且他又不是一把手,不過是副手,爲難也輪不到他的。
最重要的是,他求仁得仁呀,若是三姐夫謀劃得當,他距離三姐夫很近的。沐休的時候,連襟就能在一起說說話。
人家徐小郎君樂呵呵,狀态輕松的被一衆友人送走赴任了。
姜家六娘子被留在京城, 讓徐小郎君到了地方,安頓好了再來接夫人, 畢竟距離當真不遠,随意的很。
李郎君看到徐小郎君能得到這樣的地方,心裏越發焦躁了。
這時候就看出來,什麽叫人脈了,他結交了那麽多的友人,關鍵時候那都是自謀前程的。沒人能爲他謀算一二。
關鍵是自顧不暇的時候,都使不上力。李郎君很是有些受到打擊。
如同徐小郎君官職下來這般容易的,都是家裏有人脈,走動過的。
李郎君越發的知道自己同周瀾他們差距在哪了。
所以李郎君過來尋周瀾喝酒的時候,神情抑郁,對此吐露不快。
周瀾隻是陪着李郎君喝酒,對于李郎君的吐槽,并不多言。
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若是爲了别人比自己能耐而不高興,那估計李兄這輩子都不好過的。
李郎君也不是什麽頂尖的人才,做不了最頂端的那個,這輩子總有人比他能耐的。難道他要一直吐槽不公正嗎。
那豈不是他要從投胎的時候就該謹慎些。
李郎君對于自己也是有檢讨的。
李郎君:“可歎我自從到了京城,汲汲營營,自以爲是。怕是讓賢弟看了笑話。”
周瀾:“李兄這話卻是偏頗了。李兄如今的人脈,又豈知不是日後府上小輩們的福祉。”
别管是人脈,還是人情,都是一代人一代人積累下來的,人家也不是平白得來的。
李郎君喝口酒:“賢弟說的對,我不能讓我的子孫如同我這般四處碰壁,我要努力上進,讓子孫也有憑借可依。”
周瀾覺得李兄想問題,很有些極端,開口到:“雖然人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李兄這般才是我輩楷模。”
跟着說道:“我同徐郎君是連襟,我說話或許有偏頗,聽與不聽,郎君斟酌。”
跟着說道:“能上榜得進士的讀書人,都是學識不俗之輩,這李兄應當不否認吧。”
李郎君點點頭,這沒什麽可争議的,科考取士,不容質疑。
周瀾繼續說道:“六妹夫府上,隻他一個獨子,堂兄堂弟或有,可并不交心。六妹夫府上的庶務六妹夫從小都有接觸,待人接物更是謙卑有禮,人情世故通透。六妹夫同李兄也是相熟的,可見過六妹夫同人交惡過?”
李郎君搖搖頭,是他淺薄了,竟然沒有看到徐小郎君身上這些閃光點,不得不承認,這位不顯山不漏水的徐小郎君,竟然是如此通透之輩。
同時也在服氣,周賢弟比他年歲小,可竟然看的比他清楚。他不如周賢弟。
周瀾再次開口:“聽聞六妹夫閑暇之餘都是到衙門口打雜的,早早的就接觸了衙門口這些規矩,做事流程。”
這又是李郎君一個不能接觸的高度,有點嫉妒,可也有點服氣了。人家徐小郎君身上的東西,他都不具備。
周瀾:“所以,對于六妹夫的去處,我隻能說,上官們知人善任。”
所以你有什麽可抱怨的,說什麽人脈呀?人家本人夠出色,有能力才能被重用的。
不知道徐小郎君若是聽到三姐夫這番話,是不是會激動。竟然被三姐夫如此肯定。
李郎君放下酒杯,對着周瀾抱拳:“聽君一席話,爲兄慚愧至極。”
周瀾:“李兄不嫌棄我多話就好,若是讓我說,妹夫一個妥妥的進士出身,若不是謀了個距離京城稍近一些的職位,放到稍遠一些的州府,即便是做個縣太爺那也是委屈的。”
李郎君汗顔,實打實的進士出身,主政一縣足夠格的:“确實如此。”
畢竟那些止步在舉人老爺的讀書人,走動一番也能做個縣丞的。
李郎君誠懇的說道:“是爲兄狹隘了,自己不夠優秀,還要嫉妒别人的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