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找到了研發方向,研究就可以開始了。
王浩并沒有急着去悶頭做研究,他還是很照顧學生們的,因爲想着和學生們一起做研究,最少讓他們理解楊-米爾斯理論,他特别留出了半個月的‘作業’。
作業内容就是一些有難度的基礎知識,還包括一篇相關研究的小論文。
“你們試着理解這些資料,量子力學包含的範圍很廣泛,但是,我們隻是從數學的角度去研究,而不是物理。”
“這很重要。”
“數學才是基礎。你們不需要去深入理解量子力學,或者是更複雜的粒子标準模型,而是要理解其中的的數學基礎……”
王浩很耐心的做出了解釋,他還特别誇獎了一句丁志強,“做研究,靈感很重要,丁志強在這方面做的就很好,有很多想法是突然的,但是很重要。”
“未來你們單獨做研究的時候,也要注重每一個想法,也許偶然的想法,就能夠讓伱的研究有突破性的進展。”
“這方面要有發現思維,不要被你的知識所局限,尤其不要被那些‘正确的知識’所局限,要敢于去質疑。”
王浩又說了一些自己的心得體會,随後才結束了課程。
學生們拿着資料離開了。
丁志強走在最後面,他看着手裏的資料感覺很郁悶。
年前,他完成了代數幾何的學習内容,生活就隻是和其他研一的學生一樣,正常的上課學習。
或許在其他學生看來,弄懂課堂上的知識就已經很不容易,占用一天大部分時間。
丁志強則感到非常輕松。
這是近三年來最輕松的一段時間了。
每到晚上的時候,他還能有兩、三個小時的空閑,周末就更加輕松了,上個周末,他甚至早上睡到了十點半。
這簡直就是夢幻一般的生活。
他找到了曾經的輕松感,可現在輕松又結束了,隻是手裏的一大堆資料,就足夠占用大部分空閑時間了。
“生活,好難啊!”丁志強郁悶的想着。
每天都學習還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其他人總是督促他學習。
寒假回家的時候,他進門聽到老媽的第一句話是,“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很忙嗎?我還以爲今年你不回來了。”
接下來就是,“我和你爸可都知道了,你的導師是王浩,小強啊,有這麽好的機會,你可一定要給咱家争口氣,以後也當個大科學家!”
丁志強聽着滿心都是淚,他真沒想當什麽大科學家!
……
王浩開始認真做研究了。
楊-米爾斯方程是個非線性偏微分方程,但非線性偏微分方程,每一個種類都可以說是一個新的研究項目,原來的研究并不能照搬硬套。
他對于ns方程的研究很深入,但也隻能利用相關的方法對于楊-米爾斯方程進行近似求解。
“近似求解有什麽意義呢?”王浩思考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無限近似于某一組精确解,求解還是有意義的,但因爲終究是近似解,後續對于物理性質進行分析很困難。
“但是,任何一組解,進行物理性質的分析都很困難。”
王浩還是覺得自己被量子物理的内容影響了,他要做的是以純數學方式去研究,就不要被物理方向的内容所影響。
他一直思考着。
這次不是悶頭在辦公室裏,像是閉關一樣做研究,生活還是正常的。
林伯涵找了過來。
新的學期已經開始了,項目資金也已經撥付,林伯涵還拿到了獎金,自然對研究很積極,他花了很多時間去想下一步的研究,就來找王浩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林伯涵進了辦公室,坐在沙發上說道,“我們可以先從簡單的入手,比如,兩個不同原子組成的最簡單的化合物。”
“這樣塑造出的微觀形态,比單原子肯定要複雜的多,但也可以慢慢的進行完善。”
“我們做半拓撲的定義,也在這個基礎上進行,就像我們所研究出的新型幾何。”
“一步步的來讨論……”
這是林伯涵想到的辦法。
王浩發表的新型幾何内容,針對的隻是單元素物質,就比如鋁、金、銅等。
因爲針對的隻是單元素物質,新型幾何并不适用于複雜一些的化合物。
他們的研究方向是建立半拓撲體系,來覆蓋複雜材料的微觀形态構造,但是研究卻遇到了問題,想不到下一步該怎麽進行。
如果隻是把難度擴大一點,隻讨論兩個不同原子組成的最簡單的化合物,複雜度肯定會提升很多,但也沒有到不能解決的程度。
林伯涵的提議還是很有價值的。
王浩搖頭道,“如果隻是拓展到兩個不同的原子組成,确實會變得容易一些,但我們現在碰到的問題,并不是難或者簡單。”
他繼續道,“微觀形态,也可以理解爲凝态物理中的拓撲磁性磁性鏈,這種拓撲形态的節點并不一定是以分子爲單位的。”
“也就是說,在組成拓撲磁性鏈時,也可能同一個分子,和其他分子鏈接的點位不同。”
“這才是複雜的最主要原因。”
其實解釋起來也很簡單,比如‘a’、‘b’組成的分子ab,微觀形态的構成,并不一定是ab-ab-ab-ab……,也有可能是aba-bba-abb-baa……。
正因爲單獨的分子,很可能不在微觀形态一個節點上,才會讓微觀形态的塑造變得非常複雜。
哪怕隻有兩個元素組成的微觀形态,也可能會存在數不清的變化。
王浩繼續道,“不管是兩個素,還是三個元素,又或者是更多的元素,本質上是沒有區别的。”
“正因爲如此,我才說隻從數學的方向做研究。”
“現在我更确定這一點。”
王浩站起來踱步說道,“我有個學生,叫丁志強,你應該見過吧?”
“他給我提了醒,讓我意識到,有時候,數學和物理是要分開的。”
“如果把數學和物理結合在一起,那我們應該找一個物理學家加入到項目中,而不是我們幾個進行研究,同時問題也會變得非常非常複雜。”
“所以針對這個研究,我們不再去考慮物理問題,隻考慮塑造新的拓撲定義,隻考慮以代數幾何爲基礎,去塑造一套全新的拓撲體系。”
“如果是後續要轉到微觀形态的研究,我們再利用定義好的框架,來對其進行特定的研究。”
“數學理論,才是最重要。”
“隻要我們打好了理論的基礎,微觀形态再複雜,也隻是一種應用而已……”
王浩解釋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說法肯定會得到數學界的認同,很多數學家都是這樣想的,尤其是做純數學研究的數學家。
純數學,就是數學基礎。
有了大量純數學的研究,才會打好應用數學的基礎,近而聯系到真正的應用。
從純數學到應用數學,再到現實應用,純數學和現實應用之間,還有個‘應用數學’,正因爲如此,好多人就認爲‘純數學’是沒有意義的,因爲和現實應用嚴重脫鈎。
實際上,并非如此。
如果沒有純數學的研究,應用數學的發展就缺少了基礎。
其實王浩說的内容并不深奧,隻是數學理解的基礎而已。
很多人都能說出同樣的話。
林伯涵也能說的出來。
但能夠說出來,和做的時候能想到,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林伯涵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但真正投入到研究中,還是總會不由得聯系到超導,連續到超導體材料等内容。
他發現自己确實應該拓展思維,王浩才是真正做到了‘把理論應用到研究中’。
等離開了王浩的辦公室,林伯涵正好碰到了丁志強,他忍不住朝着丁志強豎起大拇指,贊歎一句,“厲害!”
“什麽?”
丁志強頓時滿頭霧水。
他感覺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卻總是被人誇獎‘厲害’。
“到底哪裏厲害了?我改,還不行嗎?”他看着手裏的資料欲哭無淚。
另一邊。
王浩則是繼續做起了方程的研究,和林伯涵談了談研究問題,他已經感受到邱成文所說的‘複雜性’。
他剛才還在談代數幾何、拓撲學的問題,轉到研究就變成了楊-米爾斯方程,兩者根本是完全不同的領域。
等再轉回來的時候,他甚至都有些不适應,不由感歎一聲,“還是要專心啊!”
他決定‘閉關’了。
如果是不斷的被打擾,他想要專心做研究就很不容易。
王浩在門口挂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這還是第一次。
之前都是在計算機實驗樓四層的主任辦公室裏,而現在則變成了梅森數科學實驗室的主任辦公室。
當挂上請勿打擾的牌子以後,世界仿佛都安靜下來。
王浩也開始專注的研究。
他放空自己的思想,不再去考慮什麽量子物理,甚至不再考慮數學的其他學科,就隻是針對楊-米爾斯方程,做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分析。
當真正投入進去以後,他發現一切似乎都豁然開朗了。
在非線性偏微分方程領域上,他的研究非常的深入,有很多方法都能夠拿來使用,當然方法不一定是有用的,但也可以一個個的去試,而不是呆坐着沒有思路。
在不斷的分析研究中,靈感值也在不斷提升。
這說明研究方向是正确的。
在進行了三天的研究以後,王浩還是被一個問題卡住了,長時間沒有進展以後,他還是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他到校園裏轉了轉。
在校園裏踱步的時候,也是一種對身心的放松,他路過了理學院實驗樓,忽然想到很久沒有過來,就幹脆走了進去。
他進了實驗樓的大辦公室,見到了忙碌中的周清源。
周清源看到王浩很驚訝,“你怎麽來了?”
“過來轉轉。”王浩笑問道,“周老師,你在幹什麽?”
周清源笑道,“還不是你們實驗室的項目,幾個計算問題。”
王浩感興趣的看了一眼,發現是幾個動力學問題的計算求解。
“你也幫我看看,算的對不對。”周清源開口說道。
王浩拿起了桌上的稿紙,仔細看起了上面的内容。
周清源讓王浩幫忙看看的時候,還沒感覺有什麽,等王浩真正拿起來看,他突然感覺到了緊張。
那就像是小學生做完題,被老師檢查對錯一樣。
辦公室氣氛變得很詭異。
周清源感受到了這種詭異,或許就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但仔細一想又苦笑不已,換做是幾年前,他根本不會産生這種想法。
現在面前的王浩,已經被公認爲是偏微分方程領域的頂級專家,還可以加上一句‘無人能比’。
他做的計算被王浩檢查,确實像是老師給學生檢查作業一樣。
“唉~~”
周清源忍不住歎了口氣,他一邊是爲王浩的成就高興,另一邊也是感慨自己,多少年都沒有提升。
王浩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麽問題,有一個方程代入結果求解,等式兩邊已經非常近似了。
其實項目相關的計算,有部分不用做的這麽精細,是允許一定偏差範圍的,顯然周清源做的很有耐心。
“您算的比我強多了。”王浩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贊歎一句。
周清源頓時聽笑了,趕緊擺手道,“哪能比得上你?”
“确實已經很精準了。”
王浩道,“這種不能求解的偏微分方程,其實用代入數值法就可以,不用做這麽精準的分析。”
他說着忽然停住了,嘴裏連續念叨了好幾句,“精準……”
“精準?精準!”
“對啊!”
王浩頓時感覺豁然開朗,他知道該怎麽辦了。
……
之前研究卡住的位置,就在于分析的不确定性。
其實關鍵還在于精準的計算,而不是主要做複雜的分析,有關參數的計算更加精準,就能夠依靠結果卻做後續的分析。
這樣分析精準度就提升了。
王浩馬上回到了辦公室繼續做研究,他甚至都忘記了吃午飯,許傑過來送飯都隻是擡頭說了一句,“放那裏吧。”
然後就繼續工作,也把事情抛在腦後。
他一直工作到了下午四點鍾,才聽起來産生伸了個懶腰,看着稿紙上的結果,表情卻有些不确定。
他分析出了一個範圍解,還附帶了一組列式。
這有什麽意義?
王浩又掃了一眼系統任務,發現‘任務一’靈感值達到了18點。
有了上一個S+級任務的經驗,他很清楚‘20’點就是一個階段,靈感值能達到18點,就說明他的思路沒問題。
他分析出的列式以及‘有些不靠譜’的範圍解,肯定是具有某種物理意義的。
可究竟是什麽呢?
現在靈感值達到了‘18’點,還沒有達到‘20’點,就說明剩下的工作,就是對結果進行物理意義的解析。
可問題在于,範圍解的不靠譜。
其中的參數數據,存在一個‘-0.38~0.38’的範圍。
‘-0.38’,負值就是關鍵問題。
雖然沒有進行物理性質的分析,但他也非常清楚,這個範圍參數,很可能代表了某一種力或某一種性質。
任何存在的一種力或性質,怎麽可能會産生負值範圍?
難道是一組沒有意義的結果?
“不可能!”
“肯定代表了某種意義!”王浩皺着眉頭仔細的研究起來。
想要分析出所得出結論的物理,就必須從頭到尾再仔細的查看,方程最初每一個參數都是有意義的,不斷轉化分析的過程中,代表的意義也在不斷的變化。
這是一個複雜的邏輯解析過程,還需要牽扯到大量量子物理的内容。
王浩慢慢的進行研究,一點一點的深入,花費的時間甚至比方程解析還要多。
接下來連續一個星期,他都悶在辦公室裏做研究,隻是寫出來的内容,就堆了厚厚一疊。
但是悶頭研究并沒有什麽成果。
包括列式以及其他參數,倒是能分析出内容,但‘-0.38~0.38’的數值,依舊不清楚代表了什麽。
力的消失?
能量的消失?
爲什麽?
王浩完全想不明白,他索性不再去想,而是正常工作起來。
他打開了郵箱,查看了下郵件。
和比爾卡爾的溝通,也跟着停了一個星期,溝通還是要繼續保持,即便研究沒什麽進展,但隻是積累想法,也同樣是一種進步。
在打開了郵箱以後,他卻發現一封來自迪迪埃-馬約爾的郵件,上面寫着一段話,“王浩,我和我的團隊,一直在思考該怎麽去通過實驗驗證你的理論,專門去做了一系列數據分析工作,希望能在能量損耗方面,找到湮滅力起作用的證據。
很可惜,什麽也沒有發現。
今天新一輪大型實驗要開始了,真期待能有新的發現!”
新一輪大型實驗,說的是歐洲粒子對撞機重啓的測試實驗。
歐洲粒子對撞機進行了大幅度升級,性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據說實驗亮度能夠提升七倍以上。
現在則是做第一次大型實驗測試,許多參加國家都派了團隊參加。
王浩倒是沒考慮粒子對撞實驗,他仔細看了一下信件,覺得迪迪埃-馬約爾爲人真的很不錯,竟然真會投入大量的精力,在驗證湮滅理論上,還特别給自己發了個郵件。
“做實驗數據分析,希望能在能量損耗上找到湮滅力存在的證據?”
“這個想法……”
王浩還是搖了搖頭,即便是他也不知道,湮滅力發生作用的時候,質能方程是否還能起到作用。
質量單位,是被直接湮滅,還是被湮滅化成了能量?
這是個問題。
他給馬約爾回了一封郵件,寫了幾句感謝的話,并祝福對方工作順利。
等發送好了郵件以後,他忽然愣住了,“對啊,湮滅理論!”
【任務一,靈感值+2。】
【靈感值:20。】
“夠二十點了!”
王浩壓住了心頭的興奮,知道自己找到了确定的分析方向。
‘-0.38~0.38’的數值,看起來确實很詭異,感覺根本沒有什麽意義,以‘湮滅力存在’爲前提就不一樣了。
之前他所做的分析都是依靠現有的理論,可粒子标準模型并不完善,能夠做出的分析是有限的。
‘湮滅力存在’爲前提,就多了一個很重要的條件。
‘-0.38~0.38’,就很有意義了。
負值或零值,很可能代表質量或能量缺失。
然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即便是代表質量或能量缺失,又能怎麽樣呢?”
王浩皺眉思考着。
他馬上查看了最新的粒子物理研究,包括希格斯玻色子、中微子發現相關的研究報告,再根據公開的粒子對撞實驗資料,馬上開始做起了相似計算。
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
王浩就隻是悶在辦公室裏,不斷做計算工作,他唯一去的地方隻有中心實驗室,用實驗室的服務器做了計算分析,等再回來就繼續研究。
其他人都不知道王浩是在做什麽,隻是知道和楊-米爾斯方程的研究有關。
方程研究?
爲什麽會用到服務器?
而且做方程相關的研究,怎麽好像變得非常忙,還做了一大堆看不懂的計算?
王浩則是繼續沉浸在工作中,直到這一天終于得出了一個結果--
85GeV~260GeV 。
看着計算出來的數值,他輕呼了一口氣,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但随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是結合粒子對撞實驗數據、報告,以及自己的研究成果計算出來的一個能量數值區間。
現在他得出的結論,也隻是‘數據足夠龐大的情況下,85GeV~260GeV區間範圍内,會存在數值異常’。
這種異常,代表着數據空缺。
簡單理解就是,粒子對撞實驗過程中,一些新産生的粒子‘跳開’了‘85GeV~260GeV能量區間範圍’。
如果做實驗統計,85GeV~260GeV能量區間的數據很少。
王浩的理解也隻是‘湮滅力對粒子的一種作用’,就好像是用一個力推動物體一樣,85GeV~260GeV能量區間,湮滅力發揮的作用比較大,好多粒子就都被推開了。
這個結論似乎沒什麽意義。
因爲前提是‘足夠龐大的數據’,足夠龐大是有多大?
他自己都沒有确定的概念。
王浩看着結果有些猶豫,因爲是以‘湮滅力存在’爲前提做出的分析,感覺就是‘假象’式的研究,投稿出去根本沒意義。
但是,花費近二十天的研究成果,不發表似乎也有些浪費。
他就把内容簡單整理了一下,随後寫了個大緻的介紹,發表在了個人博客上,标題是《85GeV~260GeV能量區間問題》。
“就當是個小研究吧,雖然沒什麽意義,但也許對後續的研究有幫助。”
王浩想着。
在連續工作二十天以後,他還是想着休息一下,就出門鍛煉去跑步了。
于此同時。
好多人也注意到了王浩最新發表的博客内容。
一些媒體還進行了轉載報道,卻根本沒有引起波瀾,因爲博客内容說的很虛幻,内容就是做了一個楊-米爾斯方程的研究,然後推導出85GeV~260GeV能量區間,可能檢測出一些異常問題。
這個異常就是‘數據空缺’?
網絡上有好多人也讨論了起來,“王浩大神的最新研究到底是什麽?”
“好像和楊-米爾斯方程有關,但怎麽突然轉到粒子對撞實驗上了,而且還直接說能量區間有異常?”
“數據空缺?這是什麽意思!”
“好像很難理解……”
“我完全看不懂,不過王浩大神似乎也沒有貼出全部的研究。”
“……”
國内的讨論到此爲止。
一些國外的學術媒體,也轉載了王浩發布的博客消息,和國内的情況非常類似,隻是有幾個人看看,然後就都不關心了。
這或許是王浩發表的博客文章中,最不受關注的内容了。
時間,讓人淡忘發生過的事情。
半個月後,所有人都把事情抛在腦後,仿佛根本沒有博客更新的内容。
王浩自己也是一樣,他重新和林伯涵一起研究起了拓撲定義問題,也不斷和比爾卡爾進行郵件交流,還和對方約定下月初來西海大學。
事情似乎是完全過去了。
直到這一天。
歐洲核子研究中心的ATLCS獨立研究組,發布了最新實驗研究相關的消息。
他們在最新實驗數據分析工作中,發現90GeV~270GeV能量區間,存在疑似‘數據空缺’的奇怪現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