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螢這段時間在綠寶石世界裏都是待在坎特雅拉城外的湖邊,住在自己的魔法小屋裏,很少外出去城裏。
玫瑰王宮的小公主找仙女教母的事兒,王室還是挺重視的。
在蘇娜的要求全部落實後,爲歡迎仙女教母蘇娜,王宮裏舉行了舞會。
蘇娜隻在舞會上稍稍露了個臉,因爲在這一天她也在自己新落成的森林小别墅裏,宴請了坎特雅拉附近的女巫。
木螢也在受邀之列,因此認識了好幾個在坎特雅拉貴族家庭裏做仙女教母的女巫。
仙女教母其實并不需要日日跟在自己的教子教女身邊,這些資深女巫們有的是辦法在他們身邊留下監視的東西,出了事兒才會出現。
而且平日裏很少與外人接觸,一般隻在自己的負責對象面前出現。
不過這并不意味着她們真的和仙女一樣不爲世俗所擾,木螢能證明這一點。
從每周絡繹不絕的集會活動就能看出她們那顆躁動的心,每次的舉辦人都不同,舉辦地點也不同,其實也沒甚麽特殊的事情要讨論,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天八卦,絲毫不顧忌形象的那種。
年齡差在女巫中間好像一點問題都沒有,不論是兩百多歲的女巫前輩,還是一百多歲的資深女巫,都和幾十歲的年輕女巫差不多,她們對快樂的追求都是一樣的。
而且女巫的容貌普遍不會衰老,有一種煥顔魔藥,定時喝上一劑就能幫助女巫保持年輕時的容貌。
這是一種比較珍貴的魔藥,一瓶就要上百金币,喝一次能維持半年的容貌,需要開始喝這種魔藥的女巫多活了兩百多年了,這點金币對她們來說還是小意思。
外貌加上心态的一緻才是年齡的鴻溝在女巫中間不太明顯的原因。
木螢一個十幾歲,剛畢業的新手女巫完美的融入了這個仙女教母集體,一點都不覺得違和,也從她們身上獲得了很多信息。
仙女教母雖然是一個能赢得人類好感的詞彙,但同樣也束縛住了來做仙女教母的女巫。
爲了像個仙女教母,她們普遍喜歡在扮演教母時把自己的容顔變得穩重些,就像之前扮成老婆婆的蘇娜一樣。
而私下外出時,她們則會換另一幅樣子,就木螢認識的女巫裏,有歡場的交際花,有在城裏開店的,也有在馬戲團變戲法的。
聽說她是剛畢業還在試煉的女巫,有想帶她去各種貴族沙龍、舞會見世面的,有建議她在做生意的,也有想帶她去馬戲團兼職的。
不過在木螢叮鈴女巫的外号暴露後,她們就變成了有時間就來她這兒聚,美其名曰吃大戶,哦不,拉關系。
木螢瞅了瞅客廳裏正在打牌的四個女巫,沒好氣的說:“納亞芭,你牛郎店的小哥哥們不需要你去照顧生意了嗎?多麗絲,你的花店關門好幾天了吧,老客戶不得走沒了?阿奈雅,馬戲團周末有表演吧,你都不用準備準備的嗎?還有蘇娜,拿那麽高的工資,小公主你去看了幾眼了?”
木螢真後悔,在某一次聚會上拿出了做出了麻将,并把玩法教給了她們。
納亞芭:“小哥哥哪有打牌爽?”
多麗絲:“打牌赢得比開花店一天掙得還多呢!”
阿奈雅:“我一個女巫,表演戲法而已,還需要準備?”
蘇娜:“小公主還小,天天都在睡覺,我在她的搖籃旁留了東西看着了!”
“那爲啥一定要來我這兒來打麻将?”木螢無奈的問。
四個人齊齊看過來:“好不容易認識這麽有‘錢景’的女巫,不拉關系不行啊,女巫也是要生活的。”
“可你們從來不帶我打!”木螢哼了一聲。
這是拉得哪門子關系?
結仇還差不多!
她們雖然經常來,卻不怎麽需要木螢招待,自帶吃食,還能把她的飯給供了,别的都是假的,完全是過來打牌的。
“你這麽有錢了,還想赢我們的錢?”幾人控訴的看着她。
猶記得那一天,麻将剛進入她們生活的那一天,就這個小小的女巫,把她們大半個月的生活費都赢過去了,誰還敢跟她打?
木螢:“……”
她錯了,當初她應該控制一下的,把她們宰太狠了,導緻明明是她拿出來的麻将和麻将桌,上邊卻沒有了她的位置。
算了,不跟這些幼稚的女巫一邊見識,把她們帶來的果盤端了一大盤,揚長而去。
看在這些吃食的份上,原諒她們把自己這兒當成麻将館的行爲了。
木螢眼不見心不煩,到屋門口的秋千上曬太陽去了。
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着,耳邊環繞着“碰!”“杠!”“幺雞!”等等或激動,或雜亂的聲音,還挺有煙火氣的。
看女巫協會物品清單上的配送時間,送貨女巫應該快到了。
新的叮鈴花已經培育成功了,她又賣了一部分,兌換了一些魔藥材料和魔法書。
秋千晃蕩的太舒服,木螢都快睡着了,直到有馬蹄聲由遠及近,她才擡眼看去。
一個英姿飒爽的姑娘騎着一匹黑色駿馬朝這邊飛快接近,發現了她的目光,那姑娘朝她揮了揮手。
熟人啊,還是上回那個7号送貨女巫。
木螢起身去拉開院門。
女巫騎馬到了院門前,翻身下來,牽着馬兒進了院子,馬兒就變成了一個小木雕。
“又見面了,這個木雕馬是?”木螢好奇的看着那個小馬木雕。
送貨女巫把小馬木雕拿給她看,“這是假馬,低級煉金物品,協會給送貨女巫配的工作設備,出森林的訂單都可以申請一個,用魔力就能把它變成馬騎着趕路,騎掃帚太引人注目了些,不過爲了趕時間,我們一般白天騎馬,晚上騎掃帚。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在物品清單中找找,應該差不多在20積分左右,它的折損程度蠻大的,用不了多久就壞了,沒有掃帚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