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在聽完牆角的次日,果然整座城就解封了,并且開始對朝花節提前進行布置。
這對于所有人來說确實是有點跳躍,不過底層的普通人沒什麽感覺,隻是覺得總算松了一口氣。
反而是袁家,則是抱着滿心的疑惑開始調查,這事太過于矛盾了,在此之前可是剛剛爲了個孫子搞的滿城風雨,結果這才沒兩天,就開始換想法了,這确實是不太對勁。
這些時日以來,益王府的行爲太過于反常了,反常到連用益王腦子有病都無法解釋,更像是某種有預謀的計劃。
隻不過現在明面上不好撕破臉,隻能暗地裏進行調查,等到有什麽實證了,再動手也不遲。
秦牧野則是有些百無聊賴,他才不管益王府有什麽計劃呢,反正他知道整個計劃的最核心部分就是這個血祭以及所謂的天刑會了,隻要抓住這個點,對方再怎麽變也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你是.新搬來的?”龔康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秦牧野。
“對啊,你是住隔壁的?”秦牧野也是反問了一句,他這出門溜達消消食正準備回去呢,結果沒想到碰見了出門的龔康,對方倒是大大方方的,隻不過臉上似乎進行了易容。
易容的手法還是挺高明的,一般人還真就看不大出來。
否則真要用原來的面貌出去的話,不用想就知道第一時間會被察覺。
雖然禦靈界的科技發展不行,但很多東西靈獸是能夠替代,就像是通緝犯的畫像,某些靈獸是能夠直接讀取在繪制出來的,因此不會像是古代那樣完全不像,反而是栩栩如生。
“是啊,在這裏住了有十來年了,這裏都換了不少人了。”龔康故作感慨的說道。
“哦?看來這地段似乎并不怎麽好的樣子啊。”秦牧野自然是順着對方的話往下說了,對方故作感慨是爲了鞏固自己住的久這個概念,秦牧野則是換了個思路。
“那倒也不是,我記得之前好像都是因爲各種緣故吧。”龔康知道的也不多,無非就是開口随意說道,現在真問什麽,他哪裏知道,甚至他隔壁是否經常換人都不清楚,他如果打聽的話,更多隻會打聽他自己居住的宅邸。
誰家租房子還會打聽左鄰右舍是什麽情況,再說了就算打聽也不可能打聽好幾任,這反而會引起牙行的懷疑。
“哦,原來是這房子不太吉利啊。”秦牧野若有所思的說道。
“???”龔康一臉你到底在說些什麽,這爲什麽會歪到這裏來了。
“嗯,多謝伱的提醒,我這就去找牙行說個清楚,讓他們給我降房租。”秦牧野一本正經的說道。
“咳,降房租這事我看是不成,你們都簽了契,這白紙黑字的違背了可沒處找理去。”
“再說了,牙行勢大,外地人也不好得罪。”
龔康趕忙攔住了秦牧野,這要是真去找牙行嚷嚷确實是不關他的事情,但問題是這裏面還有他在呢,秦牧野要是真去理論,絕對會把他給爆出來。
或許不會有什麽事情,但萬一呢。
這要是牙行找上門來又鬧出大動靜來,那麽他們恐怕是等不到朝花節。
“爲什麽?我之前說要個好地方,結果他們給我安排了座兇宅,這住起來晚上怎麽睡得着。”秦牧野也是看出了龔康的想法,隻是裝作不知道。
“這我實話說了吧,這牙行不一般,你要是真過去鬧事了,他們安排些青皮無賴找茬,你想想後果,到時候就算是給你降了租,日後也不安生。”龔康看了眼周圍後,探過身子小聲的說道。
“這”秦牧野也是故作猶豫,最後也隻能說道:“那還是算了,也不差這麽點錢了。”
“對了,多謝兄台提醒,不知道兄台這是打算去哪裏?”秦牧野很快就把問題扯到了龔康身上去了。
龔康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居然會扯到他身上來,因此也隻能含糊的說道:“準備去訪友。”
“訪友啊,就空手去的嗎?”秦牧野又來了這麽一一句。
“訪友爲何要帶禮品,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龔康一本正經的說道。
“确實,那就不打擾兄台了,早去早回。”秦牧野很快就沒有了聊天的興緻,因此就一拱手示意慢走。
龔康被秦牧野說的是渾身不對勁,不過也是歎了一口氣離開,按照他預定的計劃再去探益王府了。
‘這貨肯定有問題,他去探查益王府我能理解,但他居然能夠活着還完整的回來,這就問題很大了。’
秦牧野關上門,但感知卻是落了一點在龔康身上。
要是說讓個真仙、玄仙進入益王府能夠全身而退他是相信的,這益王府除了裝瘋賣傻的益王外,其他的安保力量最高也隻是一名玄仙,可一名連仙境都未抵達的禦靈師,怎麽可能全身而退。
而且瞧對方的模樣,已經進去了不止一次了,這就很有問題了。
真以爲益王府是他的後花園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更大的可能怕不是當場就被格殺了,而不是還能探查到這麽多的消息。
‘天刑會的那一群人才是真正的傻子吧,居然沒能想到這麽重要的問題,還認爲想要坑他們的這位會長。’
‘果然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個頂個的黑心。’
秦牧野知道,一牆之隔的天刑會已經打算動手先賣了龔康,以此換點資源然後離開這裏,找個好地方養老了。
反正殺死益王之孫的人又不是他們,而是龔康。
‘想法倒是很好,不過就是他們爲什麽會覺得他們說什麽,益王府就得信什麽.’
以己度人,秦牧野他孫子要是死了,還是某個組織幹的,結果底下的人反水把組織首領賣給他,說人是他殺的和他們組織無關,那麽秦牧野真就隻會殺首惡而放了他們?
想得倒是挺美的,秦牧野隻會把他們全都一起送上路而不是所謂的隻誅首惡。
雙方本身就不是平等的,生殺予奪之下,天刑會還想賣龔康這位會長求榮,隻會在第一時間就被益王府殺絕。
真正的解決辦法是趁着龔康前去探查益王府的時候,第一時間跑路,而不是想着殺人滅口。
‘更何況,他們這麽做的前提是龔康沒有問題,就現在這情況,龔康的問題可不小。’
秦牧野之前以爲隻是意外,但現在一看,絕對是益王府的謀劃之一了。
就是他不知道益王府爲什麽會選擇龔康,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這天刑會隻不過是個連三流都算不上的散人禦靈師組織,隻能從中撿點殘渣。
所以本身選定對方就很有問題。
‘會不會是從因果道、運道或者是宙道之類的禦靈師提前察覺到了這位龔康的不凡?’
正是因爲先知先覺,所以才會動手。
也正是如此,側面說明了龔康性格的變化。
秦牧野在剛才收集了不少天刑會相關的情報,之前的龔康雖然義薄雲天,但實際情況嘛,肯定和現在這位‘天真’的人格不同了。
這說明對方是演的,而且連秦牧野都被糊弄過去了。
‘等等,也有可能不是演的,而是新人格?’秦牧野突兀的反應過來一件事,結合對方魂魄上的問題,确實是有可能是真的。
‘不急,等他進了益王府,估計很多事情就能夠真相大白了。’
越是這個時候,就應該越冷靜,而不是想着手賤去撩撥一下,這要是萬一給撩撥出事了怎麽辦。
‘總覺得這也就是本體說的契機?’
秦牧野可是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和靈帝争道,之前一直沒有端倪,如今這種情況讓他不由得朝着這一方面聯想了過去。
‘本體越來越像謎語人了,估計是怕影響未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