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探子們找了将近三個月，才隻有一些小故事一樣的情報。
不過這些故事明顯存在着變遷，從一開始屬于正面人物逐漸變成反面人物，甚至有一部分傳聞裏還曾出現過這三眼人是神的使者或者是異端之類的。
這個世界沒有邪神，但有異端，所有不信奉神靈的，都是異端。
“倒也有共同點，第三顆眼睛是他們的力量源泉。”
“雖然這些鄉間小故事沒什麽可實證，而且也亂七八糟的，但至少可以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三眼人大概率是存在的，而且分布很廣。”
探子們收集情報可不是局限于一地，而是廣泛分布，所以這對三眼人的情報來源自然是天南地北了，而且也不是從超凡者口中得知的，反而是從本地人口中獲取。
知曉的人群其實也是五花八門，估計是口口相傳下來，經過不斷的演變，最後變成了睡前小故事或者是警告兒童的恐吓之類的，諸神似乎對此也沒有進一步的打壓，隻是維持在不擴散的情況下。
否則如果真的去打壓或者消除這些個鄉間荒誕的小故事，說不定反而會引起逆反效果，現在不也挺好的，至少沒人認爲是真的，也沒有會去傳播。
記錄在書上就是禁書，可要是鄉間的愚昧貧民說出來，無論是牧師還是貴族，都隻會認爲是一群低賤之人的呓語罷了。
“白霜公爵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雖然沒有長出第三顆眼睛來，但行爲邏輯正在一點點的将理智的瘋狂和思維的扭曲壓制下來，這就有趣了，對方憑什麽？”秦牧野有些好奇，卻也沒有幹涉。
就對方那點實力，能夠壓下瘋病，秦牧野可以用意志堅定來解釋，但一邊從混沌魔法沙箱裏獲取混沌魔法一邊還能保持自我就有問題了。
混沌魔法沙箱，就是白霜公爵看到的《狄奧尼索斯的賢者之書》了，這玩意連接着深淵魔網沙箱，他所獲得的所有魔法其實都不是正常的魔法，全都通過實時演算形成的全新怪異魔法，甚至連名字都是随機組合的。
混沌兩個字可不是說笑的，這類魔法伴随着極大的後遺症，你想釋放一個火球術，但會因爲編織、塑造的過程之中被混沌魔力幹擾，最後變成了法師護甲或者是冰錐術之類的。
這就很緻命了，給自己上防護魔法的時候變成殺傷魔法，給予敵人打擊的時候突然變成了增幅魔法等等。
本身就是個坑，那位白霜公爵掉進去後正常情況下是爬不上來的，但現在情況有點不正常，他是沒爬上來，但在坑底下開始造扶梯準備爬上來了。
用扶梯爬出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問題是他哪來的材料造扶梯？
“他一直在念叨生存和繁衍，應該就是這玩意影響到他的，不過這玩意是什麽？神靈嗎？可我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兩位神靈的名字。”
秦牧野有些疑惑，含義倒是很好理解，可秦牧野不理解爲什麽念叨對方。
不過也不全是壞消息，白霜公爵這三個月裏居然開始散播混沌魔法了，混沌魔法沙箱接駁了不少的魔法之神信徒，通過這群信徒身上的靈魂歸屬權，沙箱進一步的滲透進了魔法這個神職之中。
而且最近魔法之神似乎也出現了問題，從潛入魔法之神神國的精怪探子回報，最近這位魔法之神似乎出現了一定的延遲情況，就跟腦子不夠用了一樣。
雖然魔法之神是一個三流神靈，信徒數量和教會規模非常有限，可實際數量其實并不少，至少除了白霜公國這裏有最大的魔法教會和數量最多的信徒外，其他地方其實也有。
這裏面估計是白霜公爵幹的好事，對方正在進一步的獲取魔法之神的力量，并且通過污染魔法之神的信徒使其打開更大的豁口。
這混沌魔法沾上了魔法兩個字，魔法之神的牧師不也是自稱爲法師？
都是一個性質。
通過這些數據來分析，秦牧野也是知道了一件事，用來定向接收信仰的神職實際上也是能夠對神靈産生影響的。
至少目前的數據是這麽來的。
而且影響應該也是不小，畢竟這魔法之神隻是個三流的神靈而已，不是諸如聖光、豐饒之類的龐大神靈，所以小部分的沖擊就已經對其造成了影響。
“難怪要保證一灘死水，神靈看來是真的有點頂不住的樣子。”秦牧野也算是明白了，收割信仰是一方面，可要是信仰真的發生大規模改變的話，神靈是真的會頂不住的。
特别是大範圍的認知改變，絕對會對神靈形成巨大的沖擊。
信仰本身就是認知的一種形式，就像是提到聖光之神，所有原住民的第一印象就是庇護、光輝、神聖這些印象。
這些印象自然就構成了信仰的一部分，被神職所接納。
秦牧野懷疑這神職裏其實有着複雜的接收器以及檢索、自動更新等等。
“如果信徒對于神靈的印象改變了，那會是什麽情況？”
“神靈的神職遭受概念紊亂？”
“可以嘗試讓白霜公爵他發動宗教型戰争以及無視貴族戰争規則的大屠殺，并且在這過程之中逐步更改魔法在信徒乃至大衆眼中的印象和含義。”
他這一手，針對的可不僅僅是魔法之神，更是戰争之神和禮儀之神，這分别是兩種實驗。
魔法之神的是信仰對神靈的影響，而是戰争之神和禮儀之神自然就是整體的變化影響了，這兩位神靈都和貴族戰争這奇葩的戰争有關系，所以自然是得用最合适的辦法了。
“不過，白霜公爵恐怕不是那麽情願吧。”秦牧野知道，直接上門讓對方幹這事誰願意？
所以隻能換一種較爲委婉的辦法，至少，得讓他心甘情願才行。
至于這位白霜公爵背後的某種存在，秦牧野其實也是有打算的，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試探一下。
能解決自然是提前解決了，要不然留着的話也膈應，秦牧野不知道這生存和繁衍到底是什麽東西，反正目前秦牧野是暫時找不到對方，因此也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得讓他自己發動才行，隻能間接影響了。”秦牧野不用操心要怎麽辦到，他麾下有精怪會幫他解決的。
像是這種情況，隻需要下達一個命令，而後自然會有對應的精怪接下任務，并且進行各種謀劃。
這種東西秦牧野可以不會，因爲有精怪替他會就行了。
類似的陰謀詭計其實對于秦牧野的變強沒有任何的幫助，畢竟他家大業大，又不缺資源，對付人也有手下去幹，沒有必要整天算計這些，有這時間算算預算都比計算這陰謀詭計給他帶來的利益大。
将命令傳達下去後，對應部門的精怪也開始進一步對情報和數據分析，并形成一個可以實施的計劃來達到秦牧野的命令。
總不能一拍腦袋就進行吧，這種事自然是得嚴謹才行，而且還要調動不少的資源，否則真就兩嘴一張就完事了？人家諸葛亮舌戰群儒不也得要有路費到東吳的地盤。
而且這可是涉及到一個公國級的勢力，除非說秦牧野想要滅掉對方，可以派精怪過去碾壓，否則的話不可能說就三五分鍾就完成一個計劃吧，這壓根就不可能的事情。
從開始都執行，起碼也得要有個24小時才行，并且還得實時跟蹤和進行修改，否則的話如何能夠悄無聲息的影響如此之多的人？
“還有深淵傳教團方面，一切都很正常，不過這也是最大的不正常.他們居然讓一個地區進入了工業化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