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戰,溫骁提拔了不少新秀,以此打壓老将們的氣焰。
老将依仗功勞倨傲不服管教,這可不是好事。
他已經給足了這些人榮華富貴,這些人若是生出旁的心思,耽誤了他一統中原的大業,他并不會手下留情。
如今提拔新秀, 就是警告他們。
一番封賞,有人歡喜有人怨,但一切都是按照軍功來算的,心裏不痛快也沒辦法。
大宴時,溫骁命人把兩個孩子都接了過去,細細的瞧了瞧他們,溫骁并沒有太過寵溺的與他們親近, 隻是挨個揉揉臉, 便抱着他們倆走上主座。
兄弟倆乖乖坐在溫骁身邊, 看着底下叩拜的大臣,一點也不慌張。
姜容鶴平日裏的那些大宴小宴他們倆都在,早就習慣了烏泱泱一群人的叩拜,也知道這種時候就要乖乖的坐着。
大臣們跪拜山呼,他們倆仍舊從容淡定,這樣的反應讓溫骁十分滿意。
他的孩子,就該習慣這些場面。
因爲封賞的事,大宴的氣氛有些古怪,武将之間說話陰陽怪氣充滿了火藥味,有人悄悄看了眼溫骁,卻見他對火藥味置若罔聞,而是專心的照看兩個孩子吃東西。
稷甯到底年紀小坐不住,不一會兒就跳下龍椅,鑽到溫骁面前等着他喂自己吃東西,溫骁把他抱起來,他也乖乖坐着,小手摸摸盔甲, 指頭不安分的扣緊盔甲上的獸頭。
大宴結束時不過亥時, 溫骁飲酒不多,但他不想去打擾姜容鶴休息,直接把兩個孩子都帶回了長定殿。
孩子沒來過長定殿,雖然被哄着乖乖睡下,可是卻一臉的不情願。
溫骁更衣進去,羅帳剛一掀開,就被兩雙圓圓的無辜大眼睛盯着。
“不認識爹爹了?”他有心與孩子們好好親近,躺下來撐頭看着他們:“叫爹爹。”
他們乖乖喊了,對着畫像看了幾個月,他們自然是認得溫骁的。
小奶音喊的溫骁心裏一暖,拉一拉他們的小手,耐心的哄他們睡覺。
次日一早,就有折子送來,大臣們也在安政殿等候,天色未亮,溫骁就起身過去了。
兩個孩子被送回椒房殿的時候,姜容鶴還沒起身,他們倆趴在床邊細細的盯着她,手腳并用的爬上去, 在她身邊依偎着睡下。
溫骁是午後才過來的, 進門就将姜容鶴抱在懷裏:“怎麽瘦了這麽多?可是孩子鬧騰。”
“他們很乖的,清瘦,大概是因爲這兩年不是跳舞就是蹴鞠。”姜容鶴細細的瞧着他:“皇上黑了。”
溫骁大笑起來:“這叫硬朗,風沙打磨出來的硬朗。”
與她抵額相靠親昵的說了許久的悄悄話,溫骁這才拉着她一塊坐下:“昨日大宴,政兒和稷甯從容穩重,不驕不躁,可見你教導的極好。”
孩子被誇了,姜容鶴自是滿臉笑意。
“朕已經回來了,你的善後之事可做好了?”
姜容鶴搖搖頭:“沈修儀尚未安排。”
“朕替她安排了。”溫骁拉住她的手:“有人舍命救朕,命懸一線時求朕賜婚,朕答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