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蹴鞠輸了罷了,何至于此呢?”她把已經開始打瞌睡的稷甯抱起來:“到底都是小孩心性,告訴她們,下個月我會設宴,邀官眷夫人們前來,她們可以自己組人,屆時兩方再戰, 再定勝負。”
金樂應聲,忙去傳話,姜容鶴帶着孩子起駕回宮,她實在不想摻和這些小姑娘的吵鬧中,再說稷甯也困了。
時間一晃就是秋日,承政染了風寒,有點咳嗽, 傅炎過來替他看診,他害怕,知道傅炎一來他就要喝苦苦的藥,所以整個躲在姜容鶴懷裏。
“殿下,啊~”傅炎要看看嗓子,可孩子不搭理他,圓圓的眼睛盯着他,小嘴嘬着。
哄了好久,他才願意張嘴,張着小嘴讓傅炎仔仔細細的看。
“嗓子沒有紅腫,喝兩副藥就好了。”
姜容鶴放心多了,示意宮女給他賜座,閑話道:“如今宮裏人少,太醫院也清閑了不少吧?”
“以前諸位娘娘主子都在時,也沒有什麽病痛,到也談不上如今才清閑。”傅炎垂着眼,并不直接看她。
姜容鶴笑了笑:“外面的人瞞得住,又怎麽能瞞得住你們呢?昨日,我收到了瑩瑩的信, 她和甯兒已經到了江南,到雲夢澤遊了半個月,如今乘船繼續南下了。”
“楊姑娘心心念念的就是去江南。”
“她與你說過?”
傅炎微微颔首,唇角不經意的勾起笑意:“微臣教導她們藥理的時候,聽她說起過,她說江南煙柳如絲,她十分想去看。”
“教導藥理的那個秋娘還在嗎?其實我到有個想法,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婦人内症,你們看診實在不合适,那些内宅官眷們身體不适,想請太醫瞧瞧,又擔心傳出去不好聽,所以一概不看,許多拖着拖着,便是頑疾。
見了秋娘我才想起來,若是能教習女醫,讓她們知曉藥理, 治婦人内症,應當是件好事,往後若是誰家婦人再有不适,也好仔細問診,隻是不知,你這個太醫院正可否答應。”
傅炎忙站起來:“醫者仁心,微臣自然是答應的,邊關軍中就有女醫,不過大多都隻是處理外傷的,也全是因爲人手不夠,所以才讓女子出力,若是朝廷能夠教習女醫治療婦人内症,再好不過了。”
“你既然答應,那此事我命人去辦,就算是隻有一個人學也是好事,對了,你問秋娘一件事,當初請她入宮爲懷嬌和瑩瑩看診時,我曾許她一個承諾,問問她可想好要什麽了,我也好答應了她,别讓她得空頭承諾。”
傅炎應聲:“是,微臣告退。”
他一走,孩子立馬就坐直了身子,四下瞧了瞧,确認他沒影了,立馬從姜容鶴懷裏下來。
招納女醫的事,是姜容鶴自己出的錢,請了司空夫人在外面照應,太醫院安排太醫前去授課,秋娘仍舊負責教授藥理,另外,還有兩個經驗豐富的穩婆也被安排了過去。
既然是女醫,那生産大事就必須懂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