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阿南和福雙外,姜容鶴多安排了幾個小太監跟着他們,便撒手不管了。
她想玩蹴鞠了,不過略微透了個口風出去,便有好幾戶人家推薦自家姑娘。
這些姑娘無不是要嫁入高門大戶的,若是能提前與貴妃娘娘交好,成爲貴妃娘娘宴席上的座上賓, 談婚論嫁時,女方的底氣更厚實些。
畢竟,這代表着姑娘家的圈子裏全是權貴官眷。
姜容鶴也不厚此薄彼,無論嫡庶,全都接了。
她們要沾她的光,她也需要這些人家欠她這份人情, 與内眷交好, 靠的便是這些尋常之事。
宮裏的蹴鞠場空閑了幾年了, 如今也算派上用場了。
藤球飛來飛去,兩夥人追逐的熱火朝天,太陽曬着,沒一會兒便個個大汗淋漓,可即便如此,也沒人離開。
直至上下兩場都結束,姜容鶴才喘着粗氣回來,她扶着膝蓋,大口喘着粗氣,滿臉都是汗水。
“今日踢得不錯。”她擦了擦汗:“林湘,把彩頭拿上來。”
一群臉蛋通紅的大家閨秀看着端上來的托盤,上面是十二支步搖,以每個月的花神爲主,十分精緻,每人一支,戴在發間, 往後應酬會宴, 都是極有臉面的東西。
“謝娘娘賞賜。”
姜容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也讓她們到兩邊的随帳休息,擦了擦手,又喝了口冰鎮酸梅湯,靠着椅背,拿了塊冰西瓜吃起來。
“娘親。”承政跑了回來,手腳并用的爬上椅子,扶着她的胳膊去咬西瓜。
林湘抱着稷甯走在後面,看見哥哥吃東西,他也立馬張嘴。
“怎麽這麽多泥巴呀?”姜容鶴忙把承政的鞋脫了:“掉泥塘裏了?”
阿南忙道:“剛剛瞧見個小水坑,殿下執意去玩,怎麽也拉不住。”
“小孩子都是喜歡玩水的,如今天氣也熱,玩一玩沒事。”姜容鶴把稷甯抱在懷裏:“殿門前那方小魚池不是沒魚了嘛,讓人收拾幹淨,弄一點點水進去,他喜歡玩就讓他玩,伺候的人瞧着就行了。”
“娘娘就縱着殿下吧。”
“我哪裏是縱着啊,隻是男孩子本就不應該養的太嬌氣, 摔摔打打才結實,如今皇上不在, 無人做他榜樣, 我若是再一味的嬌寵疼他,那還了得?”
她捏捏承政的臉,挑了快沒有籽的西瓜給他,便繼續休息着。
兩邊随帳裏,落敗的那一方明顯有些不服,全都不說話,臉上很是失落。
“都怪你,剛剛傳給你球,你爲何不接着?”
被訓斥的姑娘扁着嘴巴,直接就哭了:“砸到身上會疼的。”
“藤球怎麽會疼呢?”另一個姑娘氣憤不已。
哭訴的姑娘更委屈了:“我的手都破了。”
“你真是夠了,這是蹴鞠啊,你會不會啊?”
她們都找到了發洩的口子,忍不住埋怨起來,哭着的姑娘覺得自己被針對,直接趴在了桌上抽泣不已。
“你哭什麽呀?”率先質問的姑娘急了:“你接不住可踢開啊。”
那姑娘哭的更大聲了,姜容鶴也不由的瞧了過去:“那是怎麽了?怎麽哭了?”
金樂過去聽了一耳朵,回來說道:“輸了蹴鞠,責怪了兩句,那姑娘就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