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替沈懷嬌她們把脈時也查出了蒙汗藥,證明了是溫錦蘭刻意縱火傷人,才惹出這樣的大禍,大臣們一時也沒有替她說話的,隻是太後棺椁損毀,鳳體也沒了好樣。
溫骁下旨,收攏骨灰, 另置棺椁安葬,死者爲大,也不追究溫錦蘭縱火傷人的過錯,許她與太後同葬。
一場大火打斷了所有的規矩,殡葬又得等下日子,姜容鶴被強制要求休息, 一切事宜都交給内廷司處置。
冒了那麽大的險,腹中孩子并無不妥, 這讓姜容鶴無比慶幸, 她生怕孩子因爲自己的莽撞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靜養的第三天,夏甯冉過來請安,她鄭重其事的磕頭:“妾身是來謝過娘娘救命之恩的。”
要不是姜容鶴把她從窗戶推出來,她可能就真的要燒死在千秋殿了。
“這般客氣做什麽?”姜容鶴忙把她扶起來,拉着她的手說道:“是我該謝謝你,否則,我必然死在大火裏,你我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情分了。”
夏甯冉沒說話,瞧着姜容鶴的眼睛,她知道,推溫錦蘭的事,将是她和姜容鶴這輩子都不能明說的秘密。
“從今往後,我也能安心了。”姜容鶴眼圈通紅,笑盈盈的拭去眼淚:“我的孩子,也能平安了。”
夏甯冉心裏微微觸動,她自問,換做自己, 她也會對溫錦蘭動手, 要怪,隻怪她對無辜的孩子起了殺心。
三月初,太後喪儀徹底告了一個段落,開春雪化,似乎一切都迎來了新生。
孩子已經會走路了,自從可以自己站起來之後,他學走路學的很快,軟軟的草地上,他跌跌撞撞能走很遠,摔了就自己站起來,不哭不鬧,身邊跟着的人去扶他,他也不讓,爬台階的時候尤爲利索。
海棠樹下,姜容鶴給腹中孩子做着小肚兜,她的女紅仍舊不可直視,但實在沒有事情做,隻能找點事情打發時間了。
艱難的繡出個目光呆滞的憨鴨子, 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略有些煩躁的把東西往桌上一扔,無聊的托着下巴。
“娘娘可是累了?”
姜容鶴一臉愁:“良儀那樣咋咋呼呼的性子,都有一手好女紅,我到現在都繡不直一條線,沒意思,一點意思也沒有。”
“噗嗤~”林湘笑了出來:“五個手指頭還不一樣長呢,娘娘其他的都已經很好了,女紅有所欠缺也無事的。”
她還是愁:“我聽說民間又起了新花樣,結兒女親家的時候,婆婆要親手繡婚書下聘,如此才有誠意,就我這女紅手藝,到時候拿出去估計隻有丢人現眼的份,親家要是個喜歡炫耀的,我還得轉着圈丢人。”
“娘娘想的也太長遠了,殿下還小呢,有的是時候練習呢,也不急在這一時。”
姜容鶴目光灑過草地,去找孩子的身影,結果發現他牽着溫骁的手,跌跌撞撞的走了回來。
“這一會兒功夫跑去禦書房了?”姜容鶴覺得不可思議,卻依舊懶洋洋的托着下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