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進補?”聽到這,溫骁乍然想起一件往事。
當年在後宅,定遠侯極其疼愛的一位妾室有了身孕,太後每日命人送去大補之物,不足六個月,便母子俱亡了。
大補傷身
所以,她是故意的, 把當年後宅害人的手段,又用在了自己的後宮。
若沈懷嬌當真有孕,也是生不下孩子的。
自己無所出,再配着從益州傳回來的假消息,那皇位隻能落在安王頭上。
安王,溫邵。
溫骁複又想起了當年搶奪世子位的事, 這麽多年了, 她還是會幫着溫邵搶奪自己的東西,甚至不惜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安王。”他念了一聲。
施沄愣了愣, 耳邊立刻響起那日在椒房殿,夏甯冉絮絮叨叨和她說的話,她麻木的重複道:“皇上不與太後親近,也不與安王和長公主親近,身居高位,卻對自己的手足打壓,太後不滿已久,外面都說皇上回不來了,有皇嗣在,安王就做不了皇帝,所以太後不想娘娘們生下孩子,所以故意放狗出去.”
她思緒混亂,一時間想不起那日夏甯冉說的具體是什麽了,隻能斷斷續續的重複那層意思。
可偏偏就是思緒混亂的樣子,讓溫骁對她的話多信了兩分。
溫骁沒有立刻說話, 默默地起身出去, 太後早已經等在廊下,見他出來就喊:“看看那個賤人做了什麽,施将軍與你爹是結義兄弟,他的女兒就是你的妹妹,椒房殿那個賤人,竟然還敢這麽做,那是半分不把你放在眼裏了。”
溫骁看着她,縱使心生殺意,也沒有生出半分痛色。
“傳旨,請安王進宮,陪陪太後吧,把長公主也接回來。”他下旨了。
太後一愣,立刻面露喜色:“合該如此,皇上也該知道,我們才是一家人,哪能一心偏袒外人?”
溫骁沒有搭理她,神情恍惚的走了。
次日,溫邵與溫錦蘭進了宮,溫骁也在, 一張席面上, 隻有太後喜氣洋洋滿是得意, 溫錦蘭一頭霧水, 溫邵則是戰戰兢兢坐立不安。
“你們還從未這樣整齊的與朕一同用過膳呢。”溫骁吃了菜,神色冷漠讓人不寒而栗。
太後怨怪道:“今日是家宴,便不要再端皇帝架子了。”
溫錦蘭與溫邵大氣都不敢喘,更是不敢接話。
“安王。”溫骁放下筷子:“當年,母後爲了替你搶世子位,派人追殺我的事,你一直都知道的對吧。”
溫邵瞬間一身冷汗,急忙跪在地上:“皇上,臣.”
“皇上,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怎麽還提?”太後炸了毛:“怎麽,你還想與哀家翻舊賬不成?”
溫骁無視她,繼續說道:“這一次,太後對有孕妃嫔下手,要除掉朕的子嗣,爲你登上皇位鏟除障礙,你也是知道的,對吧。”
這話一出,溫邵頓時臉色蒼白,太後與溫錦蘭也齊齊變了臉色。
“皇上,你在胡說什麽?”太後心虛了:“哀家隻是不願姜氏生下孩子,怎麽會謀奪皇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