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長信宮,就見宮人端着一大碗飯菜往殿後走去,隐約見還能聽見狗吠。
溫骁心裏一沉,昨晚守在姜容鶴身邊,阿南就已經把施沄說的話全部告訴他了。
狗是國舅府送進來的,還特意讓有孕之人打死了狗崽,以此讓狗生恨, 對有孕之人萬分針對。
這種事,他相信太後幹的出來。
太後早已經等着他了,沉着臉,反倒像是要等溫骁來給自己賠禮道歉一樣。
溫骁看着她,并沒有見禮的打算,直接就坐下了:“聽說昭儀欺負了長信宮的人, 朕過來看看。”
他連母後都不願意喊一聲了。
“哼!這事哀家可要細細的與你說道,沈修儀有孕,哀家高興,賞了一尊送子觀音像給她,結果被楊昭訓那個不長眼的賤人打碎了,哀家惱怒,把人關進暴室,結果姜氏硬是與哀家作對,不但強行把人接出來,還縱容宮人毆打了替哀家傳話的施沄。”
溫骁點點頭:“所以,昨晚太後找去椒房殿,就是爲了這事?”
“自然不是。”太後完全沒在意他對自己的稱呼:“她被狗傷着了,施沄好心過去探望,她到好,讓人審問施沄,好好的姑娘,回來後就病倒了,哀家追問了幾遍才知道, 她宮裏的太監, 竟然扒了施沄的衣裳,你說這是不是奇恥大辱?”
是好心, 還是故意過去添亂,溫骁心裏有數。
他垂着眼:“傳施沄。”
“她病着。”太後對他的态度很有意見。
若是換做自己疼愛的溫邵,必定是要跟着埋怨上幾句,再安撫她一番的,溫骁到好,半句不提那個賤人的不好。
“朕去看看。”
他往施沄的房間去,太後也不攔着,正好讓他瞧瞧椒房殿那個賤人幹了什麽,把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吓成這樣。
王淳推門進去,立刻搬了凳子請溫骁坐下,施沄目光呆滞的靠在牆角,瞧見他進來,愣了半刻,才麻木的下床跪在地上。
“皇上。”施沄一臉詫異,似乎沒想到他會親自過來看自己。
屋裏沒有旁人,王淳也侯在了門口,房門大開, 能讓人瞧見溫骁就在屋裏坐着。
他兩手攏在一起, 微微俯身撐着膝蓋,臉色凝重:“你爹臨終前,将你托付給朕照顧,朕也爲你打算了,想着等你過了三年孝期,便給你指婚一戶好人家的,你何必進宮跟着太後胡鬧呢?”
施沄趴在地上大哭,她本來就想進宮,被溫骁送出宮後心裏不甘,在安王府住着的那些日子,拼了命的讨好太後,太後也承諾一定會讓她進宮得寵的,所以她才願意跟着進宮。
皇上年輕俊秀,誰還看得上外面那些男子?
“說吧,那兩隻狼狗是怎麽回事。”
雖然已經聽阿南說過了,可他還得問。
施沄哭哭啼啼的開口:“狗是國舅府送進宮的,太後不想昭儀娘娘生下孩子,說她不配,說修儀娘娘也有身孕,隻要有一個人生下皇嗣就行了,所以,每日都讓修儀娘娘進補,還讓臣女盯着修儀娘娘吃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