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骁輕輕扶着姜容鶴的背,握住她的手,一言不發的安撫着她。
他向來缜密,怎麽會看不出太後刻意遮掩的小心思。
好在,他早就不對太後抱有任何念想了。
“昭儀有孕,母後便是這般對她的?”縱使對他無情,也不該如此針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
太後看了一眼林湘, 也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卻是半點都不心虛,仍舊理直氣壯:“皇上可知沈修儀也有了身孕,同樣是有身孕,沈修儀侍奉哀家勤謹,這姜昭儀卻是終日躲着哀家,哀家身爲長輩,自然是.”
沈懷嬌有了身孕?
溫骁再次詫異, 他眉頭微皺, 卻沒有多嘴問,低頭看着将自己衣裳都哭濕的姜容鶴,冷聲吩咐。
“送太後回宮,沒有朕的口谕,不得任何人觐見探視。”
他實在不想聽見太後說話,半個字都不願意聽她說。
林湘有些不服,太後都這樣了,怎麽能輕易了結?
“是。”陳嬷嬷到是明白。
自家娘娘虛弱成這副模樣,皇上自然是緊着自家娘娘的安危。
問罪,也不急在一時。
太後也不敢多說,溫骁突然回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得趕緊想法子善後,好不把溫邵牽連進來。
内殿沒了外人,姜容鶴的啜泣聲也越來越小,溫骁立馬發現端倪,喚了她兩聲沒反應後,立即讓人去請太醫。
她又見紅了,一碗濃濃的坐胎藥灌下去後, 又忙着熏艾,這一折騰,便是拂曉。
溫骁一直守在旁邊,血止住了,懸住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皇上。”王淳來了:“沈修儀與夏順容來了。”
溫骁替姜容鶴掖了掖被子,輕聲出去,沈懷嬌與夏甯冉立馬跪地:“參見皇上。”
一大早知道溫骁回來了,她們倆立馬就來了。
有些事,必須先行解釋清楚才行。
“你懷孕了?”溫骁盯着沈懷嬌。
沈懷嬌立馬道:“妾身不曾有孕,還在銅陵的時候,因着察覺出銅陵官眷有意打聽娘娘的安危,所以,娘娘與妾身們猜測,定然是那些人有異心,随即想到益州的情況隻怕不容樂觀,爲了以防萬一,所以想着先安撫住沈家,以免有人趁虛而入,所以,娘娘提議讓妾身假稱有孕。
這個消息, 妾身是悄悄告訴沈老夫人的,可誰知沈老夫人竟然直接告訴了太後,據妾身推測,沈家并沒有相信妾身有孕一事,将消息告知太後,似乎是有意讓太後心無顧忌的對娘娘下手,太後得知妾身有孕,對娘娘便越發不客氣了,沈老夫人還在妾身面前感歎,娘娘若是生下皇子,便是長子的話。”
她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都不用溫骁細問。
溫骁自然也聽得明白這裏面的意思,沈家想要借刀殺人除掉他的子嗣,一個都不留下,連自己的親孫女兒都準備犧牲了。
默了默,他看向夏甯冉:“秦贲說,占領銅陵的法子是你想的?”
“是。”夏甯冉低着頭:“妾身幹涉朝政,還請皇上問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