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姜容鶴聽着猶如魔咒,把臉整個埋在溫骁懷裏,眼淚洶湧不止,緊緊拽着他的衣裳,無聲飲泣。
“太後何時回宮的?”溫骁對此毫不知情。
這話問的陳嬷嬷也愣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愣在内室門口的林湘見狀, 反應迅速,立馬跪在門口攔着:“太後,我們娘娘身體虛弱,太醫交代一定要靜養,還請太後放過我們娘娘吧。”
“怎麽?身體虛弱還能羞辱人?那若是身體好些了,是不是該羞辱哀家了?”太後站在門口,根本瞧不見裏面有誰在。
她就是知道姜容鶴見了紅胎像不穩需要靜養,這才趕緊找上門了。
要不是施沄死咬着嘴不說,她昨日就找來了。
哪裏會給姜氏這個小賤人一天一夜的時間休養。
林湘哭起來:“太後,我們娘娘已經被長信宮的大狼狗傷的見了紅,傅太醫說險些母子不保,還請太後看在皇嗣的份上,讓我們娘娘好好靜養吧。”
林湘幾句話就讓溫骁聽明白姜容鶴這些日子遭了多少罪,陳嬷嬷心裏不由的松口氣,可仍舊是一臉擔憂的模樣。
溫骁已經怒了,拉了拉姜容鶴想确認,低頭一看她哭的傷心不已,千言萬語湧到嘴邊卻怎麽也問不出來了,隻好抱住她,耐着性子繼續聽。
“皇上又不在宮裏,大可不必再裝嬌弱了。”太後很是無情:“傷了哀家宮裏的人,可不是躲起來就能好過的。
林湘哭着說:“太後,您心疼施姑娘,爲了她打了楊昭訓,把楊昭訓關進暴室,還差點打了我們娘娘,奴婢求求您, 也疼一疼我們娘娘吧,不求其他,讓我們娘娘好好休息,先把胎相穩住,否則,等皇上回來,太後也不好交代不是嗎?”
施沄也在宮裏?
溫骁臉上怒氣更甚,懷裏的姜容鶴哭的越發傷心委屈,瑟縮在他懷裏,恨不得捂住耳朵一般。
“自古宮裏的孩子難養活,這有什麽難交代的?生不下來也就是她自己福薄,宮裏最不缺的就是會生孩子的女人,六個月就見了紅,依哀家的意思,就是生不下來也罷了,讓開。”
太後踹開林湘,得意洋洋的進來:“姜氏, 難不成還得哀家請你從床上爬起來嗎?還不快”
嚣張得意的話戛然而止, 縱使殿内燭光昏暗,太後仍舊瞧的請溫骁的神情。
幾乎可以滲進骨子裏的冷漠
她愣了愣, 被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溫骁驚得不知所措,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是死在益州了嗎?不是回不來嗎?怎麽會.
“皇上回來了。”太後十分不自在,語氣裏聽不出半分母子重逢的欣喜,客套疏離,甚至還有一點點失望。
這副表現,就連奴才瞧了都覺得心寒,任憑是他們都知道,皇上去益州兇險萬分,她這個做親娘的難道不知道嗎?
太後心虛的不知該把目光落在哪裏,生怕被瞧出心中所想,又道:“怎麽不派人提前說一聲,大晚上的悄悄回來做什麽?”
睡吧,别等了,明早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