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大會審問,爲此問題問的也不是很聰明。
施沄神色麻木的點頭,目光呆滞,還沒從剛剛的羞辱中緩過神來。
“那兩隻畜生直愣愣的盯着娘娘,都不看旁人一樣,是不是也是你們馴的?”阿南死咬着這個問題。
隻有确定這個問題,才能斷了她們狡辯的後路, 用什麽那兩隻畜生什麽人都咬的鬼話來開脫。
胡亂咬人和針對有孕妃嫔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施沄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那兩隻狼狗送進宮裏之前,讓懷着身孕的女人,把他們的狗崽子一隻隻弄死,所以他們瞧見懷孕的女人,就發了瘋的去咬。”
“太陰毒了。”沈懷嬌聽得想吐。
夏甯冉緊緊皺着眉:“誰送進宮裏的?”
這才是要緊問題,沒人在宮外幫忙,誰會幫太後辦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國舅府。”
聽見這個名字,沈懷嬌與夏甯冉臉色齊齊一沉。
這宮裏的事,真是亂套了。
太後就像條瘋狗, 外面的人指哪她咬哪。
隻怕回宮之前就與人細細商議過,所以進宮後在後宮攪弄是非針對姜容鶴,後得了沈老夫人的教唆,越發沒有顧忌。
“太後這次回來,這般針對昭儀娘娘,是不是有什麽打算?”夏甯冉問的更露骨:“是不是想除掉皇嗣?”
施沄搖頭:“我不知道。”
看她的模樣已經癡傻了,沈懷嬌覺得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
夏甯冉卻不這麽想,坐下來就近看着她:“除掉娘娘腹中的皇嗣,皇上就沒有子嗣了,太後那般偏愛安王,必定是想着趁此次益州動亂,若皇上不能回來,就讓安王上位,畢竟先前,太後爲了世子位都對皇上下過殺手,何況是如今的皇位,皇上對長公主與安王不親近, 與太後也不順從,太後對皇上不滿已久,這麽好的機會哪裏能放過?”
這番話說得在場衆人臉色都變了,施沄癡癡的看着她,似乎第一次知道這麽重大的消息。
“送施姑娘回去吧。”夏甯冉不再多說。
宮女立馬把施沄扶走,沈懷嬌皺眉問:“你說那些話做什麽?”
“娘娘,斬草要除根,皇上回來必定會過問施沄内情的。”夏甯冉露出狠辣神色:“太後這般嚣張,便是仗着安王還在,若安王死了”
她就是要借施沄的口,把這番話告訴溫骁。
沈懷嬌趕忙捂她的嘴,吓得心裏一咯噔,細細一想,卻又覺得十分有道理。
安王雖不曾招惹她們,可他是太後嚣張跋扈的底氣,那他就該死。
“這一個多月來,太後雖在宮裏磋磨人,可再怎麽說, 她也是太後,訓誡嫔妃理所應當,即便是皇上回來了, 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可她現在對皇嗣動手,意義便大不相同了,我們雖不知如今前朝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太後必定不安好心,難保就是妾身猜測的那般。
修儀娘娘,事到如今,若是不能一舉除掉長信宮,那往後便隻能任由她磋磨刁難了,太後與安王身份尊貴,唯有謀反的罪名,才能置他們于死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