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是好口舌,慣會颠倒黑白。”施沄就跟在太後身後,雖然收拾過,但嘴角的淤青臉上的抓痕都清晰可見。
姜容鶴瞥了她一眼:“颠倒黑白?那你說說,你們爲何打起來,我到要仔細聽聽,這到底是誰的過錯。”
施沄立馬說道:“這個賤婢, 諷刺我不懂規矩,還說什麽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的話,她”
“她說錯了嗎?施姑娘不會真的以爲自己很懂規矩吧?”姜容鶴一句反問,絲毫不給施沄臉面:“施姑娘難道不是奴才嗎?既然不是奴才,爲何做些奴才才會做的事?當衆拉扯打架,當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舉止輕賤。”
一句小姐身子丫鬟命,說的施沄頓時臉色蒼白。
“你也沒高貴到哪去,也好意思說别人?”太後語氣尖酸,甩袖坐下:“這群不長眼的東西以下犯上,不怪她們,還怪哀家不成?”
姜容鶴也不幹站着,自己坐下來:“楊順華已經長了教訓,太後何不寬宥她,若是非得死死關着她,鬧出人命了可怎麽好?若傳出去,不是要人埋怨太後刻薄?”
“刻薄?”太後重重拍桌,手裏的佛珠繩子都斷了,滿地的珠子滾落一地,到是把身邊的人吓了一跳。
姜容鶴波瀾不驚,繼續說道:“妾身以爲,觀音像碎了已成事實, 太後也小懲大誡了, 實在沒必要一定要人命來償。”
“是啊,沒了安胎的觀音像, 修儀腹中的孩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最高興的可就是你了, 你多得意啊,占着皇上不放,現在又有了孩子,唯獨讓宮裏其他人苦熬,你自然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太後掐尖指罵:“哀家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你那點小心思,旁人瞧不出來,哀家可是瞧得出來的。”
姜容鶴并不惱怒,也不辯解,仍舊語氣平靜:“太後明鑒,妾身可不敢如此,妾身自然是希望皇嗣興旺,哪裏會針對誰?妾身要說的,是觀音像已經碎了,犯不着賠上一條人命。
楊順華雖然做錯了事,可她已經受到了懲罰,如今她驚厥高燒,繼續把人關在暴室,若是出了事,該怎麽與大家交代?這不是給修儀招禍嗎?”
“昭儀娘娘說的可真是好聽。”施沄眼圈都還是紅的, 卻仗着太後在跟前,開口便盛氣淩人:“難不成皇嗣還比不過一個妃子?”
這話說得殿裏的奴才都皺了眉。
姜容鶴慢悠悠瞟了她一眼:“皇嗣是不是比後妃更尊貴我可不敢說,隻是你一個官宦小姐,即便沒有母親教導,也該知道一些規矩才是,聽說你屢屢插話,已經讓外面的人非議宮中沒有規矩了。”
“臣女的規矩是太後教導的,難不成娘娘想說太後沒有規矩嗎?”她到是聰明,知道什麽時候拉什麽人出來。
姜容鶴一臉不悅:“我教導你,你反倒與我犟嘴,果真是冥頑不靈。”
施沄氣的不行,轉頭就可憐兮兮的哭慘:“太後,必定是昭儀娘娘指使人毆打臣女的,否則這群奴才哪來的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