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應了聲,立馬又跑了。
“娘娘。”夏甯冉十分着急:“妾身想先去暴室瞧瞧楊順華。”
姜容鶴看向她:“你現在過去,若是讓太後知道了,必定自身難保。”
“太後早晚都是要撕咬到妾身身上的,也不在乎這一時一日了。”夏甯冉隐隐動怒。
太後現在就是一條自以爲是的瘋狗,順她者昌逆他者亡,誰能保證她不會把利爪伸向自己?
姜容鶴認真想了想才點頭:“去吧, 交代那裏的太監,不許動手,仔細問問楊順華經過。”
“是。”夏甯冉立馬就去了。
秦染在一旁眉頭緊皺:“一尊觀音像而已,至于把一個妃子丢進暴室嗎?”
“太後看我一直不順眼,先前我不過腸胃不适,她就誤會我有了身孕,動了讓我生不出孩子的念頭,這種時候沈修儀有了身孕,她便将所有人當做和她一樣,滿心滿眼想的都是怎麽除掉别人腹中的孩子,今日所爲,不過是想殺雞儆猴罷了。”
秦染聽得眉頭更皺:“自己的孫兒,她也下得去手?”
自己的孫子?她連親生的兒子都不在意,又怎麽會在意孫輩呢?
“這種人自私自利,哪裏管這麽多?”姜容鶴看了一眼外面,心裏也醞釀起了主意。
阿南很晚才回來,見面就說:“奴才告知了沈修儀原委,沈修儀立馬就去了長信宮,結果吃了閉門羹,那個施姑娘攔在門口, 一會兒說太後在禮佛,一會兒說太後已經歇下了, 就是不讓沈修儀見。
沈修儀便問她爲何會在那裏與楊順華碰上, 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還賣慘說自己的镯子碎了, 沈修儀氣的不行, 直接扇了施姑娘一耳光, 那施姑娘也是心魔魇了,竟然叫嚷着與沈修儀争執,說欺負她一個孤女。”
“她和沈懷嬌叫嚷?”姜容鶴忙把茶盞放下:“動手了嗎?”
邊上的人都趕緊豎起耳朵仔細聽,生怕錯過一星半點的精彩。
阿南搖搖頭:“這到不曾,沈修儀大發雷霆,警告施姑娘,自己作孽就自己想法子,别拿她做幌子,若再有下一次,必定撕了她的嘴。”
“沈懷嬌反應倒是快。”姜容鶴這才喝了口茶:“她也知道太後所爲是給她招禍呢,隻是那個施沄,當真是太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陳嬷嬷說道:“太後乃是皇上生母,禮法又說孝順雙親,皇上爲天下表率,自然少不得顧全一二,自是有人狗仗人勢,将自己當個東西,隻可惜一個個都拎不清, 别說宮裏, 就是天下, 都隻有一位主子,那就是皇上,觸了皇上的逆鱗,不管依仗哪座靠山都是無用的。”
這話說得極對,可就是有些人拎不清。
第二日一早,沈懷嬌就去了長信宮請安。
“妾身聽聞太後懲罰了楊順華,不知何故?”沈懷嬌十分溫柔耐心的詢問。
太後一聲冷哼:“她輕浮,不僅撞碎了哀家準備的送子觀音,還敢在哀家面前叫嚣動手,哀家便罰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