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太後舒心,怎麽着都好。”
她還知道認慫,太後總算是舒心了幾分。
施沄盈盈一拜:“又要到擾娘娘了。”
“哪裏,姑娘能在太後身邊陪同爲太後解悶,替我等盡孝,何來叨擾?”姜容鶴揚起笑意:“太後,妾身愚昧, 不知這施姑娘如何安置?”
太後瞪了她一眼:“聽說你們先前将人丢在偏僻的玉堂殿?不知禮數,這一次,就讓沄兒随我住長信宮,如今長公主不在身邊,也就隻有她能孝敬了。”
“是。”姜容鶴才不跟她生氣呢。
玉堂殿是皇上安排的,随你怎麽說,關她屁事。
太後目光往後,發現了秦染, 該是一時沒認出她,直接就問:“那是誰?”
秦染挪不出來見了禮:“臣女秦染,參見太後。”
“秦染?是你啊。”太後的态度不冷不熱,有點想起來了:“何時回來的?怎麽都沒聽說呢。”
秦染老老實實的回答:“前兩個月跟随我哥哥去的淮陽,皇上命臣女跟随昭儀娘娘學習規矩,所以暫住宮中。”
“學規矩?”太後神情譏諷:“是學規矩,還是學勾引人的手段?你是将門嫡女,可别學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數給家門丢人。”
這話說得着實難聽,秦染皺緊了眉頭,姜容鶴卻已經習慣了,懶得和她吵嘴。
“秦姐姐。”施沄這會兒開口了:“我也是将門女子,是骁哥哥的義妹,我們可以一起跟着太後學規矩的。”
秦染黑了臉,她隻是不方便直接怼太後,這玩意兒是做什麽的?
“學什麽規矩?學你不分尊卑直稱皇上名諱?學你見了娘娘主子不見禮在旁邊呆頭鵝一樣杵着?還是學你亂攀親戚?我們倆素不相識的,上來就喊姐姐,上趕着沾誰的光呢?”
這話怼的姜容鶴和沈懷嬌默契的回頭瞅了一眼,滿眼驚訝一臉的不可置信, 再瞧一瞧施沄僵在臉上的笑意,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俗話說人走茶涼,施将軍一死,施家也算是徹底敗落了,但秦老将軍尚且在世,與秦贲父子二人駐守邊關,是大梁重臣。
秦染的地位遠超施沄,哪裏容得下她來攀附?
施沄臉色僵硬,尴尬萬分。
姜容鶴憋着笑,唇角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無禮。”太後怒了,也聽出來她在指桑罵槐:“你是說哀家不會教人?”
秦染屈了屈膝:“臣女不敢,隻是娘娘的端莊知禮是滿朝公認的,臣女并不覺得有何不妥?臣女雖然不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但也瞧得出來施姑娘失禮,所以幫她指證。”
太後氣的臉色鐵青:“真是好一番伶牙俐齒啊,看來有些人花言巧語狡辯的本事你是學到了不少呢。”
擱這兒内涵誰呢?
“太後息怒,是妾身失職。”姜容鶴施施然認錯,她實在不想和太後争執,費精神還吵不明白,隻求趕緊把這尊佛送回長信宮了事。
秦染卻氣的胸膛起伏,還想爲姜容鶴說話, 被夏甯冉回頭瞪了一眼,她硬生生把湧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