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總算是看出來皇上說的問題了,皇上不是說娘娘和他不親近嘛,身邊每天都跟着這麽多人,時時刻刻都要做後宮表率,她要是不端着架子,後宮就沒規矩了, 到時候,又是人人都要怪她了。”
秦贲沉默不語,他對後宮的事不熟,也不方便随便過問。
“如果我以後也成了這樣,那真是太可怕了,沒了本性, 被各種規矩束縛着,縱使吃穿不愁, 也不得不被禮數壓抑, 就像是帶了枷鎖的鳥,看似可以飛,其實隻是自欺欺人的撲騰翅膀罷了。”
秦贲過來,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别胡思亂想,有我和爹在,就不會讓你過這樣的日子。”
秦染不吭聲,她相信秦贲不會讓她受委屈,可是秦老将軍就說不定了。
老頭子脾氣死犟,執意要把她嫁給楊懷玉,偏楊夫人看她不順眼,如果這門親事成了, 她肯定是要被各種規矩束縛的。
兄妹兩都少見的沉默着, 突然有人疾跑上船,發現秦贲在案上後,又飛奔下來:“秦将軍, 接旨。”
“皇上有旨?”秦家兄妹急忙跪在地上。
“着令秦贲帶兵駐守統領,命禁軍統領護送禦駕及宮眷即刻回宮,欽此。”
即刻回宮。
這四個字聽得讓人心驚,秦染趕緊穿上鞋,拿上聖旨就跑去找姜容鶴。
“皇上不提自己的處境,隻是讓禦駕即刻回宮,想必是要發生大事了。”姜容鶴心裏慌了:“既然這般着急,便是一日都不能等了,吩咐下去,連夜預備船上的吃食,明日一早起錨。”
阿南應了聲,立刻安排小太監往各處通傳。
本已經冷清下去的船隊瞬間又熱鬧了起來,一直忙碌到天亮,船上的米糧清水都預備齊了,所有外臣與跟着秦贲留了下來,秦染則跟在姜容鶴身邊,跟着衆人起錨出發。
這一路上,再無人有心思賞看風景了、,一路順流而下,借着雨季流水湍急, 不過小半個月,就抵達首陽。
離宮數月, 再次回宮, 卻沒幾個人心裏高興,溫骁的動向不明,她們如坐針氈。
回宮次日,安王府的折子就經過三司的手送到了姜容鶴這裏。
“太後得知娘娘有孕,大喜過望,想着如今也病愈,一直住在宮外遭人非議,朝中幾位大人商議過,覺得太後的确不便久住王府,還是該回宮才是。”
聽聽這話,姜容鶴的頭皮就麻了:“安王府住着不舒服嗎?爲什麽要回來?皇上口谕,不得回來的。”
“皇上以照顧安王爲由遣送太後離宮,又說太後生病,讓太後留在安王府,如今幾個月了,再這麽說實在說不過去。”陳嬷嬷解釋道:“而且,幾位大人的意思,似乎是爲了太後的安危着想,進宮最佳。”
姜容鶴一臉不情願:“雖然現在的日子過的普通平常毫無意思,可是一想到太後回宮後,每天都要找我麻煩,我就怕得很,不僅要每天早起過去請安,還要被她各種膈應,煩死了!想想就煩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