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見面,她們就跪了一地,一個個神色憔悴,可見這幾日過得有多麽心驚膽戰。
“這麽多天了,還沒查到是哪裏的歹人嗎?”姜容鶴眉頭緊鎖,一副極度惱怒的模樣。
有人拭淚,道:“臣婦們無能啊, 出了這種事,實在無顔見娘娘了。”
姜容鶴輕歎:“我也是要做母親的人,十分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說實話,一路走來,我瞧見的銅陵安樂富足,結果到這裏後卻三番四次的出事,若說不失望, 那便是假話了。
禦駕連接出事, 我隻當是民風淳樸和禁軍失職,可是官家公子在學府裏集體出事,這便不是民風淳樸能圓過去的了,賊人嚣張至此,總是要有個原因的,你們覺得呢?”
“娘娘.”她們哭的更兇了。
姜容鶴示意宮女扶她們起來:“都先别哭了,我們不如仔細想想,平日裏可是得罪過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所以有人蓄意報複?我聽說有人回來了,是否平安啊?”
“是小兒回來了。”一位夫人滿臉是淚:“臣婦的長子還沒回來,小兒被打的渾身青紫, 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 那群喪盡天良的東西, 不給吃不給喝, 将他們悶在一個洞裏,還說最近雨水多,指不定哪天洞就塌了, 到時候誰都找不到他們,嗚嗚嗚”
她說不下去了,這番話将其他人說的更是心都要碎了,一個個又哭了起來。
她們所出的嫡子,都是她們在家裏安身立命的依靠,偏在學府念書的,既有嫡出又有庶出,那便是一個家裏所有的希望啊。
如果出了事,真是家都要塌了。
姜容鶴也一臉悲戚,狠狠罵道:“當真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人了,他們可提了條件?”
“提了。”有人忙道:“說是一個人黃金一萬兩,否則連屍體都見不到。”
立馬有人補充:“不是拿不出這份錢,是他們根本沒說怎麽贖人啊。”
好些人跟着點頭,綁人卻不告知怎麽贖人,她們實在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姜容鶴:?
一個地方官,至多每個月八百兩銀子,你家拿得出黃金一萬兩?
這裏面,得有不少民脂民膏吧。
她差點就演不下去了,隻能一陣沉默:“這般獅子大開口,可是昔日在錢财上得罪過對方?”
她就是随口一問, 結果哭聲停了一大半,而且幾個人還面面相觑。
好家夥,你們還真的幹過?
真是瞎貓碰了死耗子,這都能問對。
一下子就覺得秦贲幹的漂亮,這種人就是活該。
姜容鶴闆起臉:“說說吧,都這種時候,人命要緊,說了也好查查到底是誰。”
她們不說話,壓根沒膽子把這種能要命的事情往外說,這可是事關全家老小的事。
這些年,他們在銅陵貪污受賄,占地霸财,什麽惡事沒做過?
大家都不幹淨,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裏,雖然擔心孩子,卻也不敢拿全家的性命安慰去賭。
瞧着她們一個個裝糊塗的模樣,姜容鶴真想把她們的虛情假意撕開仔細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