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嬌驚訝的看着她,皺着眉仔細回想。
姜容鶴警惕起來:“怎麽說?”
“她們問了兩次,一次是娘娘安好?第二次是娘娘養胎辛苦,是否安好。”夏甯冉十分認真的回憶細節:“若第一次是客套關心的話,那第二次便是因着修儀娘娘沒有明确說娘娘的身子如何,她們捉摸不透所以隻能再問一遍。”
沈懷嬌想起來了:“的确,她們第一次問娘娘安好時,妾身說娘娘一切安好,第二次她們又問,便是順容答得了。”
“妾身說娘娘近來胃口不錯,愛極了銅陵江上的白魚,精神奕奕,常在船上散心,腹中皇嗣也康健,且已經顯懷。”
姜容鶴聽她說完便笑了:“如此仔細的回答,她們大抵是心中有數了吧?”
“嗯,妾身說完後,她們也就沒再問了。”
沈懷嬌有些不解:“妾身疑惑,她們這般在意娘娘的身子和腹中皇嗣,難不成有什麽打算?”
“你們覺得最壞的打算是什麽?”姜容鶴故意問。
沈懷嬌心裏有數,但不敢說,夏甯冉到是實在,直接就答:“皇上先動淮陽再動益州,必然是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淮陽關乎前朝舊臣,益州又是軍政重地,有淮陽的前車之鑒,益州又怎麽會束手就擒。
他們再三打聽娘娘的情況,隻怕是有了挾持皇嗣與皇上做交易的打算,打聽皇嗣的情況,可能是想扶立幼主,攝政監國,若真的如此,皇上此刻的處境不容樂觀。”
這話說得足夠直白大膽,沈懷嬌對她不由得佩服,先前隻覺得她謹小慎微,沒想到是看走眼了。
姜容鶴心裏越發擔憂,夏甯冉與她想到一塊去了,溫骁現在的處境必定非常艱難,她們不能坐以待斃。
沉吟了許久,姜容鶴說道:“若是能将這些女眷都扣下來.”
“也快中秋了,給銅陵所有官眷發帖子,許她們帶着未嫁的女兒入宴,就說奉太後懿旨,可在巡政路上瞧幾個大家閨秀入宮伺候皇上,這樣也算是合情合理。”沈懷嬌出了個主意:“隻是,她們大概不會相信。”
“妾身到有個法子。”夏甯冉立刻說道:“隻是有些陰損,妾身看這些夫人的年紀都不大,估摸着子嗣的年歲也不大,十幾歲的年輕人既不會太過在乎家裏的事,又是一腔熱血,扣住傳宗接代的兒子,可比扣住女眷有利多了。”
姜容鶴想了想:“想讓這些人毫無防備的過來,也隻有秦将軍可以做到了。”
“秦将軍是男子,行走方便,且常駐邊關,隻怕這邊的人并不認識他,這樣更方便行事。”
姜容鶴點點頭:“此事具體怎麽安排,你去告訴秦将軍吧。”
“是。”夏甯冉并不推辭。
沈懷嬌提出自己的擔憂:“若是他們倒打一耙,說朝廷私扣大臣子嗣可怎麽好?”
“他們要是敢這麽說,便是真的要與朝廷撕破臉了,那握在手裏的人質不用白不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