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點了點頭,顯然是一時無法接受這件事的後果會涉及這麽多東西。
安撫她睡下,夏甯冉借口拿東西先回了自己的船上,喜兒跟在身邊欲言又止:“主子,事情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凡事往嚴重的地步想,未雨綢缪,總是沒錯的。”夏甯冉停了停:“你記着,絕對不能和任何人提起我們的船上也來人的事,否則,楊順華的現在,就是我的下場,流言蜚語可以逼死一個人的。”
喜兒重重點頭:“主子放心,這事奴婢心裏明白,絕對不會犯蠢。”
她們倆回去坐了一會兒,算着楊瑩瑩該是睡醒了才過去陪着她。
一連幾日平安無事,姜容鶴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一些,外面的官眷又遞了帖子進來,姜容鶴直接打發沈懷嬌和夏甯冉去見。
天氣陰涼,難得沒有太大的日頭曬人,吹着微風,到是涼爽。
她坐在甲闆上,搖扇瞧着遠處空蕩蕩的橋頭,在那裏圍觀駐足的百姓已經被驅散,一眼看去,到是沒有人在驚擾風景。
“這些夫人也太熱心了,三天兩頭的遞帖子求見。”林湘端來酸梅湯:“娘娘不見也罷,有空真不如像這樣休息休息,與她們費什麽精神?”
陳嬷嬷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着,接話道:“道理可不是這樣的道理,縱使是難得見一見宮裏的貴人,想要多多親近,也不必這般頻繁的求見,奴婢瞧着像是另有企圖。”
她們看着姜容鶴,想聽聽她怎麽說,姜容鶴卻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宮不得幹政,有些事我們操心了也沒用。”
她不願意多管,陳嬷嬷等人也就不說了。
隻是姜容鶴心裏清楚,這些人頻繁遞帖子要見自己,隻怕是另有打算。
益州是軍政重地,溫骁起兵時,聽前朝皇後說起過,朝廷幾次下诏要求益州出兵勤王,可是益州一直按兵不動,首陽城破後,立刻上折歸順。
雖不知這其中真假細節,可是此次溫骁直奔益州,必定是要肅清益州,免得這些軍政大将依仗手中兵馬就與朝廷叫嚣。
銅陵毗鄰益州,難保這些人頻繁的想要見自己就是有别的打算。
喝了酸梅湯,她靠着藤椅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半夢半醒間聽見腳步聲,疲憊的睜開眼睛。
“娘娘。”林湘還怕驚着她,聲音很輕:“修儀娘娘與順容主子來了。”
姜容鶴緩了緩神,沈懷嬌與夏甯冉行了禮,坐在凳子上。
“她們來做什麽?”
沈懷嬌說道:“她們聽說有人驚擾禦駕,所以特來請罪,妾身告訴她們此事已經由禁軍處置了,無須再提,然後她們便又問娘娘安好,妾身借口說娘娘忙碌。”
“你們覺得有什麽不妥嗎?”姜容鶴喝了口酸梅湯,嘴裏一股酸味,頓時就不想喝了,林湘機靈,立馬去換其他的,順勢把其他人都打發走。
沈懷嬌搖搖頭,她并沒有看出什麽不妥。
“妾身覺得她們很關心娘娘。”夏甯冉說話了:“應該說,她們很關心娘娘腹中皇嗣的安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