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嬌插話進來:“諸位大人能一心爲民,必定是後院無憂,銅陵百姓安樂,也少不得諸位夫人助力,昭儀娘娘有孕不宜飲酒,還請娘娘恩準,由妾身代娘娘敬夫人們一杯。”
“好。”姜容鶴允準了。
沈懷嬌這才端起酒杯,笑盈盈的敬了她們一杯。
席間客氣的閑聊了一陣,等人都走後,沈懷嬌也告辭了。
金樂大感意外:“這沈修儀今日也太有分寸了吧?”
“外人面前,她若不敬我,豈非讓人覺得後宮沒有尊卑規矩?那旁人又怎麽會敬重我們呢?”姜容鶴看了她一眼:“往後可不能再這麽說她,她是修儀娘娘,别這麽沒規矩。”
金樂點點頭:“奴婢知錯了。”
夜裏,一場暴風雨說來就來,所幸大船都連在了一起,晃動也不算大。
但夏甯冉還是沒忍住,在屋裏吐得昏天暗地,蔫蔫的倒在被窩裏,縮成一團,難受的不想動。
喜兒陪在身邊,擔心的不行。
“去給我拿些茶水來。”
喜兒應了一聲,想找小宮女去拿,可是開了門卻一個人影都沒看見,氣的罵人:“一群懶貨,慣會偷懶,明天必須回了昭儀娘娘才是。”
她嘟囔着自己去取,剛把茶水沏好,就聽見了響動,豎起耳朵認真一聽,不像是船隻碰撞的聲音,大着膽子從窗戶上格子上一看,就見一個大鐵鈎子勾住了船沿,一個人正努力爬上來。
喜兒吓得渾身一酥,立馬捂住嘴,着急忙慌的回去告訴夏甯冉。
“主子,主子。”她忙把門關好,來到床邊,聲音都在哆嗦:“主子,有人爬上船了,是個光膀子的男人。”
夏甯冉皺眉:“你看清楚了?”
“嗯,奴婢去喊人吧。”喜兒想要出去。
夏甯冉立馬叫住她:“外面正是暴風雨,隻怕你把嗓子喊啞了也沒人聽得見,而且一旦讓人知道有男人上了我的船,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的”
“那怎麽辦?”喜兒要吓哭了,不停的往門外看,生怕那人摸過來。
夏甯冉飛快想了想:“你扶我起來,我們去後面的船上。”
“後面的大船?”喜兒愣了一下:“那是外臣的船啊。”
夏甯冉已經在穿鞋了:“我主動找過去外臣的船上,最多說我沒規矩,但如果被人知道有個男人上了我的船,那可就是清譽問題了,孰輕孰重?”
喜兒反應過來,也顧不上讓她自己走了,直接把她背上,顧不上拿傘就出門,冒着雨往後面的船走。
偷偷溜上來的男人偷偷摸摸四處看,十分警惕的想看看周圍是不是有人,她們倆吓得躲起來,等人進去了立馬繞過幾條小船去了後面的大船。
剛一上去,就被人喝住:“是誰?”
那人戴着鬥笠穿着蓑衣,瞧不清模樣,大步過來,借着微弱的燭火,夏甯冉才瞧清楚是秦贲。
“秦将軍。”她們倆淋的渾身濕透,單薄的夏衣都貼在了身上。
秦贲也是一驚,立馬垂眼抱拳:“參見順容,這麽晚還下着雨,順容怎麽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