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姜容鶴的胎相也滿了三個月,傅炎瞧過,仍舊是氣血虧損,其他無礙。
“仍舊氣血虧損?又喝了這麽久的藥還是沒補回來?”溫骁對此十分不滿,姜容鶴的憔悴他是看在眼裏的,自有孕起,她便終日瞌睡不醒,恹恹的怎麽也提不起精神,每日一碗碗苦藥喝下去,胎相到是穩了,她卻越發的憔悴了。
傅炎沒吭聲,他早就說過,有孕之人氣血虧損得慢慢調理,何況姜容鶴舊疾沉疴,早些年就被傷了根本,調理起來比尋常人要更加困難幾分。
“皇上。”姜容鶴拉着他的手搖了搖:“俗話說病去如抽絲,氣血虧損雖然不是病,但想調理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辦到的,皇上擔心妾身,卻也不能操之過急,妾身如今是兩個人,傅太醫用藥自然是萬般斟酌的。”
她不想自己責備任何人,溫骁也就不說了,反過來握住她的手說道:“算了,傅炎的醫術朕還是信得過的,他說你無事,那便是真的無事了。”
“是呀,所以說皇上别急,這些日子妾身的胃口也好多了,吃東西不吐,能養回來的,皇上不是說要給妾身設宴,高高興興的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人嘛。”她悄悄揮手,示意傅炎可以先走了,以免繼續被遷怒。
傅炎被她的小動作弄得啞然失笑,以他和溫骁的關系,實在沒必要如此小心,但他還是十分配合的離開了。
到了溫骁設宴這一日,除了後妃,在宮裏住着玩的秦染也到了,楊瑩瑩也痊愈出門了,有兩個喜歡瞎鬧騰的在,宴席到也熱鬧。
蓮池的風吹過,帶着一陣清淡的花香,桌上的點心菜肴清淡精緻,到是極其應景。
“自首陽出來,也有三個多月了,如今也該動身回去了。”溫骁看着她們說話了:“此一遭帶你們出來,朕瞧你們一個個玩的都挺開心。”
她們都笑了,就連沈懷嬌,都擠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深宮女子,一輩子能有幾次機會離開宮牆,這一次陪侍巡政,機會難得,自然是開心的。
“如今,淮陽的事塵埃落定,不日就要啓程返回首陽了。”
要走了,衆人都有些舍不得,自出了宮門,規矩也少了,禮數也少了,日子過的清淨逍遙,這一回去,想想被規矩禮數禁锢的日子,就讓人覺得窒息。
但是,溫骁已經肅清了淮陽官場,穩住了大梁稅銀最多之地,保證了每年的财政收入,自然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另外,此次出來,到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們。”他握住姜容鶴的手,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貴嫔有孕,如今已滿三月。”
這話一出,除去早就知曉的秦染,其他人無不神色各異。
姜容鶴有孕三月,她們一點沒看出來就算了,竟然什麽風聲都沒聽見,身邊伺候的人口風也太緊了。
而且,胎相穩了才說出來,也像是在防着别人。
思及此處,所有人都默契的看了沈懷嬌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