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日,他的氣色也好了許多,手裏端着藥碗,眼睛還盯着面前的折子呢。
“皇上受了傷,怎麽不好好休息?”秦贲隻是抱了抱拳,并未行大禮拘束。
溫骁笑容玩味:“小傷罷了,沒那麽矯情,坐吧,炸毀倉庫的人已經抓到了,連夜審問,吐了不少東西出來,朕給足了前朝舊臣顔面,也敲打過了,可他們竟然還不知死活。”
“這些人早就野心膨脹了,從前朝身上扒下那麽多油水,在就忘了這座江山姓什麽了,哪裏收斂的下去?”
這是實話,單說沈家,仗着前朝太傅門生多,一開始就敢威脅他,他給了面子讓沈懷嬌進宮,結果人家還不知足,恨不得把沈家所有男丁都安排進官場。
不知道的,還以爲沈家是在爲将來掌權攝政做準備呢。
喝了藥,溫骁把折子推開,靠着椅背問道:“秦染何時定下的親事?我從邊關回來的時候都沒聽說呢,那天本來想問你,沒顧得上。”
“就是皇上離開後定下的,那楊懷玉是個書生,我爹大老粗,我們兄妹二人也是大老粗,我爹就覺得家裏該有個讀書認字的撐門面。
偏巧楊懷玉他爹與我爹年輕時都在軍中效力,也算是舊相識,隻是楊家沒能發達,他爹後來成了私塾先生,我爹覺得都是老相識,就給定下了。”
溫骁點點頭:“那人品性如何?秦染是否真的喜歡?”
“我是看不上,弱雞一隻,脾氣還不小,說話不中聽,仗着認識兩個字,平日裏一臉拽相,隻是秦染看他還算順眼,所以我也不好說。”秦贲有些憤憤不平。
溫骁聽得直皺眉:“秦染覺得順眼,那相貌必定是很好吧?”
“還行吧。”秦贲闆着臉:“也算是人模狗樣了,反正我是看不上,我勸我爹仔細想想,這畢竟是秦染的終身大事,我爹非說她年紀不小了,不能耽誤。
她才十八歲,有必要這麽着急嗎?我和我爹爲這事鬧了一通,所以就帶着秦染回來,多出來見見世面,她就曉得那個楊懷玉真的一點也不好。”
溫骁聽得出來他的不滿,想了想才說:“明日朕設宴給你們接風洗塵,你把人帶進宮,朕瞧瞧,若是真的不堪,那朕做主,去勸一勸秦叔叔。”
“還是算了吧。”秦贲一臉不悅:“這事隻是兩家口頭之約,還沒定下說媒下聘的日子呢,貿然把他帶進宮裏,鬧得人盡皆知了,反倒不好收場。
我讓我爹等等,讓秦染和這個楊懷玉多相處些日子,就算是看在舊友的份上想要親上加親,也得瞧瞧兩人能不能相處的來吧。”
溫骁默了默:“這話說得也對。”
“對了皇上,您吩咐找的人找到了。”
溫骁點點頭:“我知道,秦染說過了,隻是朕忘了問在哪,離得遠不遠?”
“不遠,就在首陽城外的一個鎮子上,離着三十多裏地。”
聽到這,溫骁心裏一揪,竟心疼的不行,十分憤怒且不可置信:“就三十裏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