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楊順華會不會是故意的?”趙才人大膽猜測。
畢竟沈懷嬌和徐妍相繼降位,如今楊瑩瑩的位份僅在姜容鶴之下,誰也不能保證她是不是故意想給姜容鶴潑髒水的。
張才人搖搖頭:“我覺得不是,如今快一年了,你我何嘗見她獻媚于皇上?我想,隻是她曆來心直口快,所以皇上問起就直說了,又害怕自己容貌被毀所以忽略了皇上的言下之意。
夏順容心思缜密通透,先前又一直與她形影不離,很多時候就會阻攔她說話,如今夏順容不陪着她,她自然想不到那麽深遠的地方,隻是不知皇上會不會也這麽想,畢竟,皇上對貴嫔娘娘十分信任。”
“的确,夏順容心思缜密通透,說話做事都極有分寸。”趙才人點點頭,輕歎道:“其實心直口快與莽撞尖利是有區别的,楊順華好打抱不平不假,可有的時候說話,實在讓人不喜。”
張才人笑了笑:“與我們有何相幹?我們都隻管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成了。”
“也是。”趙才人笑起來,與她一塊回去。
次日一早,夏甯冉就來了,隻是徘徊在屋外不知該不該進去。
“主子,實在擔心就進去瞧瞧吧。”喜兒勸道:“您昨晚擔心的一夜沒睡,如今來都來了,就進去瞧瞧吧。”
夏甯冉不吭聲,來來回回踱步了許久,最後還是走了。
最愛熱鬧的楊瑩瑩這一病,行宮裏頓時安靜了不少,夏甯冉終日躲在屋裏看書,兩位才人更是隻湊在一起玩,偌大的園子,隻有姜容鶴願意去逛逛。
清風斜陽,坐在空蕩蕩的長亭裏,姜容鶴無聊的不行。
“這楊順華病了之後,其他人也躲了起來,還真是寂寞。”她搖着團扇,瞧着在水面上飛來飛去的蜻蜓出神。
金樂把食盒裏冰冰涼涼的酸梅湯拿出來:“奴婢聽說,楊順華那日一口咬定是吃了娘娘送過去的點心才會生病的,幸好皇上追問,否則娘娘又要背黑鍋了。”
“她愛美,驚慌之下實話實說罷了,也不是什麽壞心思。”姜容鶴并不計較:“皇上追問,也隻是不想旁人以此傳出流言碎語。”
林湘替她接了團扇:“如今娘娘有孕,等胎相坐穩後廣而告之,旁人必定是會有心思的,得虧如今宮中主子少,且都是知禮安分的,隻是不知還會不會再有人入宮。”
金樂也沉默了,皇上年輕,後宮必定不可能隻有這麽幾個人,往後幾十年更是不會缺少來來往往的年輕美人。
“後宮女子,想這麽多做什麽?”她喝了口酸梅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事可從不屬于深宮,想多了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林湘和金樂面面相觑,到也不說話了。
夜裏,溫骁過來陪她用膳,說道:“明日朕要出宮,可有什麽想要的,朕給你帶回來。”
“出宮?”姜容鶴忙把筷子放下:“那皇上何時回來?”
“一兩日就回來,隻是出去瞧一瞧,畢竟端坐高堂不視民間,難知民生疾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