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背着你去。”
嗯?可以嗎?
姜容鶴眼睛一亮,但立馬冷靜了下來:“皇上辛勞了一整天,妾身哪敢?”
她可沒膽子讓皇上背着遛彎,再怎麽恃寵生嬌也得有個限度吧。
“噗~”溫骁笑了出來:“朕不辛勞。”
她立馬意識到自己意思表達錯誤了:“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是不敢.”
“朕樂意。”溫骁起身,解開鑲了玉石的腰封,脫掉袖口寬大的外衫,站在她前面:“上來吧。”
姜容鶴心裏蠢蠢欲動,可還是膽量不夠:“皇上,妾身不想被人彈劾。”
她現在脆弱的不行,不想挨罵,文官罵人可難聽了。
“誰敢彈劾你,朕就指着他罵回去。”他招招手:“快點。”
姜容鶴看了看他的手,麻利的趴在他背上,繡鞋也沒穿,就被他背着出去了。
見他們這樣出來,王淳等人都吓傻了,陳嬷嬷急忙進屋把姜容鶴的鞋帶上,遠遠的跟在後面。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三個小太監正一路點亮各處的宮燈,蓮池裏蛙聲陣陣,遠處樹上還有蟲鳴,飛舞的小蟲子時不時就會撞在臉上。
涼涼的風吹着,到是能把暑氣消散,就連憋悶的胸膛裏都被灌進了新鮮的氣息,讓人隻覺得一陣暢快。
“今天去釣魚了?”
她點點頭:“釣到了好大一條鲢魚。”
“就是剛剛桌上那一碗豆腐魚湯?”
姜容鶴失落的點點頭,趴在他背上不吭聲了。
“魚湯腥氣,難怪會吐,你又不愛吃豆腐,還有那碟玉菇白菜,你是最不喜歡吃玉菇的了,先前就覺得有一股味道,如今有孕,隻怕更加吃不了。”
姜容鶴心裏有些動容:“皇上都記得?”
“自然。”他停了停,活動了一下肩膀。
姜容鶴立馬問:“是不是妾身太重了?”那可太丢人了。
“不是,是朕久坐,批折子太多,肩頸酸痛。”他繼續走:“說來,還是長久的不曾動武了,以前動不動就要提槍動武,哪有這些毛病?”
姜容鶴忙抱緊他的肩膀:“皇上起兵之前,一直都在邊關嗎?”
“嗯,定遠侯府奉旨戍邊,自然是一直都在邊關,否則,朕哪有兵力起事?”
她往上爬了一點:“邊關正如書上所寫那般,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嗎?”
“不是。”他語氣帶笑:“大梁疆域遠遠不到大漠,前朝丢失了不少疆域,如今的邊關放眼看去,是青山峽谷,不過朕有信心,将那些丢失的國土拿回來。”
他雄心壯志,姜容鶴不由嘴角一彎:“皇上是開國之君,功績已然可以青史留名,若是還能收複失地,豈不是要彪炳史冊?”
“自然,朕得讓史官給朕單獨寫一本傳記出來。”他哈哈大笑,難得有幾分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姜容鶴吐舌:大梁帝王的族譜都得從你開始寫,一本傳記算什麽?
“以後,你的名字是要與朕寫在一塊的。”他突然很認真。
姜容鶴腦子卡了一下:“皇上想的真長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