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嬷嬷笑了笑,沒說什麽,先吩咐林湘把東西收好,就去安排晚膳了。
傍晚時,溫骁果然來了,沒見她歡歡喜喜的迎出來撲進自己懷裏,心裏多少有點犯嘀咕。
這還是姜容鶴第一次對他鬧小性子這麽久,讓他新奇又忐忑。
晚膳還沒擺,也不見姜容鶴,瞧林湘的表情,猜到她在樓上,便止住王淳等人自己上去。
樓上極爲寬敞,僅是卧房式樣,往前走了走,還未瞧清架子後面是不是有人,他就察覺到了身後有東西,故意停着不動。
“難爲皇上百忙之中還記得來瞧瞧妾身。”她從後面伸手過來環住溫骁的腰,順勢靠在他背上:“妾身還以爲皇上尋了個乖順的人,就把妾身忘了呢。”
他唇角微彎,握住自己腰上的手:“朕隻是讓她同乘了一天,說了不到十句話。”
“那皇上還真是神醫,徐嫔自龍駕上下來,便神清氣爽病情好轉。”她微微探頭,一臉醋意:“往後宮裏哪位妹妹病了,也不需要太醫了,都去與皇上說說話,自然痊愈,比靈丹妙藥都好使。”
溫骁越發樂不開支,轉身看着她:“你以爲朕瞧不出來徐嫔是自導自演?”
“哼~”
溫骁抱住她:“她愛慕于朕,心裏最在乎自然是朕,若被冷落了,最有可能痛恨的就是你,朕不拆穿她的心思,并對她給予贊賞與肯定,讓她有事去做,這樣她心裏能好受。
未通人事的女子最大的期望不過是能得朕一兩分垂青鼓勵,若是幾句好話就能免于一個人生出惡毒之意,何樂而不爲?都說深宮大院易出毒婦,其實不過是期望屢屢落空罷了。”
“皇上.”姜容鶴自知理虧,腦袋拱進他懷裏不說話了。
溫骁繼續說道:“都說一碗水端平就可免去女人之間的争鬥,朕即端不平這碗水,就該爲了你不受她人嫉恨算計,去做個長袖善舞之徒。”
“妾身不知皇上好意,還請皇上别和妾身計較。”她低聲撒嬌,還用力晃一晃。
溫骁哪裏舍得,自己都笑了:“即知錯了,便随朕去用膳,等下和朕好好聊聊,朕到要聽聽你冷落朕的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麽。”
下去用膳,一看滿桌酸涼之物,溫骁還耐人尋味的瞧了她一眼:這醋酸氣聞着都沖鼻。
王淳機靈,立馬說道:“許是近日天熱,禦膳房的人想着諸位娘娘主子胃口不佳,所以多備了些酸涼之物,正好皇上特意囑咐過,在桐華樓邊上布置小廚房專供娘娘使喚,裏面的廚子最拿手的就是淮陽當地的菜色,奴才去吩咐她們做一些來給娘娘嘗鮮。”
“嗯,去吧。”溫骁拿起筷子夾了些菜:“這安排菜色的人當真細心,這些日子天熱,又總待在馬車上,朕實在胃口不佳。”
姜容鶴沒吭聲,默默吃東西。
沒一會兒王淳就帶着一行送膳的小太監來了,四五隻食盒,一打開全是淮陽當地的美食,隻是瞧着就讓人食欲大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