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看過來:“所以娘娘也是來嘲諷我單相思的?”
“你覺得我在嘲諷你?”姜容鶴笑了:“我雖脾氣好,但你大可不必這般欺軟怕硬,與其和我陰陽怪氣,不如拿出些氣性去找沈懷嬌說道說道,她可是欺負你好多次了。”
徐妍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紫嫣忙求情:“娘娘,我家主子病糊塗了,還請娘娘莫要責怪。”
“你家娘娘的心病,無非就是有賊心沒賊膽,不确定皇上和我知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我今日已經明白說了,皇上與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們不在乎。”
姜容鶴起身看着她:“還有一句,雖說後宮前朝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但是皇上的恩寵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以家世輕視旁人,那最終也将敗在家世上。”
徐妍垂眼落淚,靠着引枕一言不發,姜容鶴也不和她多啰嗦,囑咐紫嫣好好照顧她就走了。
回到含芳閣,陳嬷嬷就疑惑的問:“娘娘怎麽從清徽堂過來?”
“還說呢,娘娘真是菩薩心腸,竟然還去開導徐嫔。”林湘有些不高興:“難不成忘了嬷嬷說的話了?徐嫔這樣的人,一旦得寵,誰都别想有好日子過,首當其沖就是娘娘。”
陳嬷嬷忙問;“娘娘真的去開導徐嫔了?”
“也算不得開導,隻是她意志消沉,要是放任她胡思亂想,萬一哪天她瘋魔了,把所有的賬都算在我頭上,那我豈不是冤枉死?”姜容鶴說着還笑了笑:“而且,我如此不計前嫌,她再敢作怪,隻怕都不需要我出面,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林湘立馬接話:“徐嫔就是這樣的人,沈婕妤這般欺負她,也沒聽見她說一句半句的怨恨之言,娘娘得皇上寵愛,反倒讓她心裏這麽不痛快,真是是非不分。”
“沈懷嬌的家世比她好,縱使不得寵,在前朝,沈家也是可以拿捏徐家的,她怎麽敢去招惹沈懷嬌,自然是覺得我這個毫無家世依憑的人要更好拿捏欺負一些,畢竟隻需搶掉我的恩寵,我就算不得什麽了。
估計她覺得,她們年輕貌美,家世清白,若我遲遲不能爲皇上誕下子嗣,爲了皇嗣,前朝也會給皇上施壓,皇上定會寵愛她們而冷落我,所以,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陳嬷嬷臉色微沉:“她越是這樣想,那娘娘就越是不能讓她受一丁點的恩寵,否則皇上對娘娘越是寵愛,她對娘娘就越是痛恨。”
“這是自然。”姜容鶴端起茶盞,喝了口茶立馬說道:“我沒興趣養虎爲患。”
她歇了一會兒就去午睡了,卻也不忘讓陳嬷嬷準備些點心,等着溫骁夜裏過來時吃些。
夜裏,溫骁準時來了,徐妍站在門前,看他大步流星的走向含芳閣,姜容鶴從屋裏跑出來,旁若無人的撲進他懷裏,環住他的腰,與他笑盈盈的說話,然後才一塊進去。
直到含芳閣的燭火熄滅,徐妍才遲遲開口:“熱烈大方的示愛,換做是誰都會淪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