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麽說。”姜容鶴拍拍她的手:“徐嫔先前也是溫婉和善之人,都是後宮姐妹,将來幾十年都是要在一塊相處的,哪能這般疏遠?”
楊瑩瑩不說話,心裏還是不太樂意與徐妍來往。
“娘娘。”趙才人怯生生的開口:“隻怕唯有娘娘可以開導嫔主子一二了。”
姜容鶴笑了笑:“隻怕她未必會聽我一勸。”
趙才人扁扁嘴,欲言又止,楊瑩瑩立馬說道:“妾身以爲,滿後宮誰都可以去勸,唯獨娘娘是不必去勸的。”
徐妍惡心姜容鶴的那些事,誰不知道?
趙才人不吭聲了,連打算幫着求情的張才人也閉了嘴,姜容鶴朝她一笑,也沒繼續說這些。
不一會兒,她們興緻勃勃的去山上看鳥,姜容鶴懶得爬山,嫌日頭過大就想回去歇一歇午覺。
走到含芳閣門口時,她腳步頓了頓,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瞧瞧徐妍。
人嘛,多一個不計前嫌寬容仁厚的名聲又不是壞事。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藥味,徐妍靠坐在窗邊出神,紫嫣守在身邊,見有人來了,急忙見禮。
“奴婢參見貴嫔娘娘。”
她給徐妍提了醒,徐妍這才慢騰騰的下來見禮:“妾身給娘娘請安。”
“你病着,這些虛禮就免了吧。”姜容鶴自己坐下來,看她病歪歪的不想搭理人,輕輕一聲嗤笑就道:“我知道,你如今是最不想看見我的,可現在滿宮裏,估計也隻有我能開導你了。”
徐妍頹喪的坐着,柔弱的身子還需撐着引枕微微倚靠,語氣很低:“娘娘的意思,妾身不懂。”
“心病還須心藥醫。”姜容鶴看着她,聲音平靜:“我知道你故意多多的給我炭火,想讓後宮埋怨落在我身上,還在除夕菜色上想過算計我,并且大肆聲張我要給皇上做衣服的事。
我知道,皇上自然也是知道的,隻是你這些招數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瞎胡鬧罷了,你想當然的覺得會給我造成很嚴重的影響,以爲大家都會被你耍的團團轉?”
事情被她挑明,徐妍心裏反倒一松:“是我做的,娘娘是打算除掉我了嗎?”
“你覺得自己的命就這麽不值錢嗎?還是覺得争風吃醋的事就必須用命來結尾?”姜容鶴繼續說道:“說到底,你做的這些事對我僅僅隻是惡心,我犯不着和你計較,皇上也犯不着。
你對皇上有情并不是錯事,後宮女子能依靠的隻有皇上一人,動情理所當然,但得寵要各憑本事,而不是靠毀了其他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小動作搞多了,隻會招人厭棄。”
徐妍凄凄一笑:“娘娘說的好生簡單,皇上獨寵您一人,您自然是不急的,妾身呢?入宮數月,都不曾得皇上一次臨幸,莫非真要在後宮蹉跎年華不成?”
“這些都不是你來惡心我的理由,我自問對你不錯,就憑皇上寵我,你就針對我,也太是非不分了,況且,皇上寵誰得皇上自己決定,這些事講究兩情相悅,不是你對皇上一往情深,皇上就得對你癡心相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