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宜君指着她,袖下露出的手筆上,布滿傷痕。
姜容鶴警告過她,所以她不敢死,縱使在教坊被百般侮辱踐踏也不敢死。
卻不想,會有再見姜容鶴的機會。
其他女人也有了動靜,瞧見眼前熟悉的地方,驚得大喊大叫。
“薛寶林,曹寶林,李美人,楊美人,鄭美人,楚美人。”姜容鶴一個個把她們叫了一遍,竹筆微微停住,擡頭冷笑:“好久不見。”
她們一個個如見鬼魅,驚叫躲避,有些還想要逃走,被禁軍毫不留情的摁住。
昔日環繞在殇太子身邊,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羅綢緞,尊貴驕傲的美人們,走了一遭教坊,被三教九流糟蹋了個遍。
早已經沒有當年的風姿綽卓,淩亂肮髒如同瘋子。
姜容鶴将所有的牌位都寫好後,一一擺上桌案,手持香燭:“我替你們報仇了,你們可以安心走了,這輩子是我姜容鶴害你們香消玉殒,我必定厚待你們的家人,若有來生,咱們再見,再容我一一賠罪。”
林湘在一旁焚燒香餌紙錢,阿南則把盒子打開,裏面血淋淋的頭顱露了出來。
瞧見此等恐怖場景,趙宜君等人再度驚懼,本能的想要遠離,卻根本沒有機會。
禁軍手裏早就拿好了弓弦,趁她們驚慌失措挽在她們脖子上,狠狠用力,無視她們的掙紮,隻等那纖細的脖子血肉模糊了才松手。
這群幫兇,一個都不能活着。
所有的牌位都被仔細收了起來,阿南帶着兩個小太監,将她們送去了寺廟供奉,再把一包包銀子送到了她們家人手裏。
而梁笙與趙宜君等人的屍體,則被丢去了亂葬崗,成了野獸飽腹之物,連個墳墓碑文都沒留下,隻在史書上留下一句。
建元二年二月,殇太子被斬。
同月,貴媛姜氏,晉封正四品貴嫔。
禦書房内,被傳召入宮的溫邵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溫骁埋頭批閱奏折,像是忘記還有他這麽一個大活人等在跟前。
将最後一本折子批閱完畢,溫骁這才擡頭,卻是一眼都懶得看過去:“母後在你那住的可還習慣?”
“皇兄放心,母後身體康健,隻是時常思念皇兄和大姐。”溫邵回答的十分小心,被溫骁冷落這麽久,他早已沒了當初的戾氣與鬥志。
也清楚,想要拿親情二字和溫骁談條件就是癡人說夢。
溫骁冷冷看着他,示意王淳将手邊的折子交給他,那都是被溫邵拉攏親近的大臣上的奏折。
溫邵隻是草草看了一眼,本就戰戰兢兢的心越發高高提起,立馬跪在了地上:“皇上饒命。”
“你一無戰功,二無本事,被太後嬌寵的盲目自大,一事無成,還敢結黨營私,借殇太子挑釁于朕?怎麽?當朕高坐宮中,不知你那些小動作不成?”威嚴的聲音從頭頂落下,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溫邵鬓邊冷汗泠泠:“臣不敢,臣隻是隻是”
“你當知道,你我之間本就沒有幾分手足情分,再有一次不軌,你就先下去伺候父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