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過來,不情不願的臉上頓時就炸開了得意的笑,眉梢一挑:“沉淪?”
“是呀,誰能不爲色所迷呢?”姜容鶴繼續誇他:“隻是遺憾,未能見皇上殺敵英姿。”
他很不禁誇,險些把嘴角咧到後腦勺,但很有定性,坐着沒動,還找理由:“朕酒醉,改日再說吧。”
沒能把他勸起來,楊瑩瑩很失望,隻好把心思移到面前的餃子上。
餃子還溫熱着,就着溫熱的酒下肚最是舒坦。
沒人挺身而出活躍氣氛,默默地吃了餃子,溫骁說他熬不住了,就讓衆人散了。
回到椒房殿,洗漱完畢,在溫暖的被窩裏抱着姜容鶴,他困得眼皮都睜不開,快睡着了還在問:“剛剛朕弄疼你了嗎?”
“嗯,弄疼了。”
他沉默了一下,緊緊抱着她:“朕以後不會了,朕就是太生氣了,梁笙怎麽配和朕穿刺繡一樣的衣裳。”
“妾身知道。”姜容鶴輕聲哄着他:“妾身不怪皇上的。”
他嘟囔着睡着,因爲醉酒,少見的黏人,一整晚都緊緊抱着姜容鶴,不許她從自己的懷裏出去半分。
次日一早還得祭天,因爲睡得晚,溫骁差點沒爬起來。
宿醉讓他頭疼欲裂,坐在床邊醒神時眉頭緊皺,眼皮都有些睜不開。
“皇上。”姜容鶴接過林湘端來的醒酒湯:“祭天後再回來小睡一會兒吧。”
他點點頭:“自然,你歇着吧,不用起來,朕去去就回來了。”
喝了醒酒湯,他強撐着精神起身洗漱,穿戴整齊就出去了。
外面又開始下雪,姜容鶴鑽回被窩繼續躺着,能陪着皇上在正月初一祭天的人隻有太後與皇後,後妃連去太廟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她也懶得早起。
“娘娘再睡一會兒吧。”林湘擔心她冷,換了個湯婆子進來:“天色還這麽早呢。”
靠着引枕,姜容鶴困意重重:“你去一趟内廷司,就說我還要再做幾個香囊,讓前些日子那個繡娘過來,讓陳嬷嬷仔細問問她。”
“是。”林湘不敢多問緣由,立馬就去了。
姜容鶴睡到午後才醒,隻有福雙守在身邊,見她醒了,立馬就過來:“娘娘。”
“皇上沒回來嗎?”姜容鶴坐起來:“陳嬷嬷呢?”
福雙拿了衣裳披在她身上:“皇上來過,見娘娘還睡着,讓奴婢們别吵着娘娘,坐了一會兒就去禦書房了,陳嬷嬷在忙。”
她想了想,先起身梳洗,還在描眉,陳嬷嬷就進來了。
“繡娘說,整個内廷司都知道娘娘要爲皇上做新衣的事,所以她也會被人詢問每日來咱們宮裏做什麽,不少人都曉得她在教娘娘刺繡,隻是前幾日,一個小太監尋來,讓她把娘娘的圖樣描下來,說是内廷司要入冊,她沒多想就描了。”
姜容鶴聽出不對勁了:“整個内廷司都知道我要給皇上做衣裳?”
“是,是小媛身邊的人傳出來的,那日林湘姑娘到内廷司去,正好遇見她。”
又是徐妍!
姜容鶴壓了壓心頭的火氣:“那小太監呢?真是内廷司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