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嬌病了?
溫骁猶豫了一下,小宮女都告訴自己了,他不過去瞧瞧似乎說不過去,可是一想到姜容鶴還等着自己,又不是很想去了。
仔細思量了一番,他擺了擺手,王淳心領神會:“去宣明殿。”
龍辇往宣明殿去,本就因沈懷嬌驚燒而忙碌的宮人更加慌亂。
剛一下轎,溫骁就看見幾個太監在收拾地上的枯枝和瓦片,心中不免疑惑起來。
大步進屋,縱使剛從屋外進來,溫骁也發覺屋裏不是很暖和,地上的毯子極薄,走在上面還有些涼腳。
不像椒房殿,進去後暖風鋪面,幾乎連棉襖都穿不住。
他沒有進内室去看,隻在外面坐下,隔着一層簾子吩咐:“太醫先去看看吧。”
宋嬷嬷忙出來迎駕,溫骁抱着熱茶問:“好端端的怎麽會驚燒呢?”
“回皇上的話,近日娘娘受了些風寒,一直都在靜養,可是今日傍晚大風,吹斷了殿外的枯樹,砸在了屋頂上,娘娘被吓了一跳,方才就驚燒了。”
想起屋外的枯枝瓦片,溫骁眉頭皺起:“入冬前不是就該将這些枯枝鋸斷的嗎?”
“并未來人鋸過。”宋嬷嬷實話實說:“奴婢問過徐小媛,她當時答應過的,但一直不曾有人來。”
溫骁頓時頭疼:“婕儀的病情如何?”
太醫急忙出來:“回皇上,婕儀驚燒,臣已經寫好方子讓人去熬藥了,喝了藥睡上一覺,所用湯婆子捂汗就好。”
“仔細照料着。”他茶也不喝就站了起來:“這屋裏太冷了,多燒些炭火吧。”
宋嬷嬷應了聲,恭送他出去。
再度登上龍辇,溫骁有些暗惱:“這麽冷的天氣,屋裏都不暖和,豈能不病?”
“皇上息怒,奴才聽說,今年備下的炭火不夠,所以都緊着可用的地方,其他宮殿隻能按例發放。”王淳意有所指。
溫骁聽出來了:“可用的地方?朕常去椒房殿,所以椒房殿的炭火充足?”
他臉色陰沉了下來,回到長定殿,他脫了大氅先在燎爐邊站了許久,等身上寒氣消退了才進内室,林湘安靜的守在床榻邊,姜容鶴已經睡着了。
細瞧了她許久,聽着她輕微的鼾聲,心裏的煩躁也沒了,溫骁伏身在她嘴角輕輕一啄才輕輕躺下,并不願意擾她清夢。
次日休沐,故此姜容鶴醒的時候,溫骁還躺着。
“皇上,皇上。”姜容鶴拍拍他:“皇上今日休沐?”
“嗯。”他眼睛都沒睜開。
姜容鶴朝他挪了挪:“皇上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叫醒妾身呢?”
“都半夜了,叫醒你做什麽?”他這才睜眼看過來:“朕從安政殿出來的時候時辰也不晚,不過朕去了一趟宣明殿,沈婕儀驚燒,朕在路上撞見她的宮女,就去了一趟。”
姜容鶴微微爬起來了一些:“沈婕儀的身子骨一向強健,不輕易抱病喊痛的,怎麽會突然驚燒呢?”
“說是受了風寒,昨天傍晚積雪壓斷了她殿外的枯枝,砸在了屋頂,所以驚燒。”溫骁揉着眉心,很是心煩:“昨日連出了兩件事,都是徐小媛處事不周鬧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