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骁低頭看着她:“傻,這樣的鬼話都信,以後再聽見這樣的蠢話直接來問朕,自己躲着哭做什麽?”
“旁人都有娘家依靠,唯獨妾身沒有,妾身隻有皇上一人,若是不能依靠皇上,與柳絮浮萍何異?”姜容鶴靠在他懷裏,嗓音低啞:“如今多了位雙親離世的施姑娘,與皇上有青梅竹馬之情,妾身哪敢與她相比,惴惴不安,唯恐皇上将所有的憐惜都移去她處。”
溫骁心疼了:“朕會永遠做你的依靠的,旁人搶不走的。”
“妾身就是害怕,不僅害怕,還覺得自己不成器。”她擠出兩行清淚:“明明自己的身世也不盡如人意,偏見不得旁人可憐。
妾身也不是針對施姑娘,隻是聽她一口一個骁哥哥的叫着心裏就酸,可一想到她剛剛沒了父親,又覺得自己與她鬥氣實屬可惡。”
這話說得溫骁徹底沒了脾氣:“拈酸吃醋罷了,幾時與可惡挂鈎了?朕的豆花最爲善良。”
“.”豆你個鬼啊,我還要不要繼續演了?
她吸吸鼻子,哭不下去了,輕輕給了溫骁一拳,怨念滿滿:“不要喊我豆花。”
“好,不喊。”他答應了,嘴角飛揚起來。
隻是心裏卻滿滿的不悅。
施沄滿口胡謅,若姜容鶴是個喜歡胡思亂想的悶葫蘆,豈不是要讓他們倆徒生誤會?
果然,人不可貌相。
在他懷裏哭了一會兒,姜容鶴趁着眼睛裏的淚花未幹,仰頭看着他:“皇上,妾身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吧。”不說,估計要堵心鬧騰。
姜容鶴擦了擦快幹的淚痕,嬌嬌怯怯的開口:“皇上本意,是遵了施将軍遺願,讓施姑娘入宮在太後膝下教養,全一個好名聲,也好将來尋門好親事。
可如今宮中都是年輕男女,施姑娘又與徐小媛和楊順華鬧了不愉快,萬一讓人傳出閑言碎語,覺得施姑娘有爲妃争寵之意,豈不是有違施将軍的遺願,還牽連皇上的名聲?”
“的确。”溫骁臉色陰沉下來:“若早知她這般不安分,朕定然不會許她進宮小住。”
姜容鶴急忙說道:“小姑娘年輕氣盛,好張揚罷了,也不是什麽壞事。”
“她與你同歲,你溫柔體貼知禮懂事,她呢?”溫骁沒什麽好臉色了:“滿口瞎話。”
姜容鶴沉默了,靠着他一言不發。
“着人送她出宮,到臨昌侯府住吧,太後也在那,也算是全了讓太後教養她的承諾。”溫骁拿定了主意。
姜容鶴故意問:“會不會不妥當?畢竟臨昌侯也還年輕。”
“等尋到可靠穩重的人家,再将她送過去即可。”
太後尖酸刁蠻,讓她教養英烈後人,溫骁還真不放心了,施沄本就滿口瞎話,要是再學了太後的尖酸刻薄,将來指婚,誰家攤上誰家倒黴。
姜容鶴也不放心,就太後那尿性,要是知道了施沄對溫骁有意,指不定就要想法子把人弄進宮裏來呢,她可不想留下後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