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楊瑩瑩興緻勃勃的聽着她們倆吵,夏甯冉則忙着吃,生怕喜兒吃不到,悄悄給她遞了不少。
“你若看不慣我,大可在侍寝的時候找骁哥哥告狀。”施沄堪比釜底抽薪的來了一句。
結果不僅徐妍氣紅了臉,沈懷嬌也面色尴尬起來。
她還不知道,滿後宮隻有姜容鶴一人侍寝的事呢。
姜容鶴唇角勾了勾,依舊沒有吭聲說話的打算。
“施姑娘。”楊瑩瑩嘴裏塞着葡萄含含糊糊:“你一個未嫁的姑娘,怎麽能把侍寝兩個詞挂在嘴邊呢?”
施沄笑了:“這有什麽羞于啓齒的?不用那麽矯情。”
這話一出口,姜容鶴都替她牙疼。
你招惹誰不好,招惹她?
沒打聽過是誰挑頭告狀才把長公主弄去皇山寺的?
你完了。
“我才不是矯情,我是知廉恥!”楊瑩瑩的小脾氣曆來很暴躁,好心提醒還被施沄刺一句,她自然忍不了。
施沄黑了臉,看了一眼姜容鶴,見她和沈懷嬌兩人都默不作聲,一時拿不準這兩人想幹嘛。
她們吵得這樣兇,都不出來勸一句?
好歹也是兩個位份高的娘娘啊,裝聾作啞随便她們吵真的好嗎?
後宮的人就這麽喜歡看熱鬧?
殿裏的氣氛有些緊張,以至于門口的阿南都‘忘記’通禀了,溫骁毫無防備的走了進來,心細如他,自然察覺到了屋裏的火藥味。
“怎麽回事?”
他突然就進來了,衆人吓得趕緊起身見禮。
楊瑩瑩立馬就告狀:“皇上,施姑娘好生無禮,一來就和小媛吵架,妾身就提醒了她一句,她還連妾身一塊膈應。”
“我沒有,骁哥哥。”施沄已無方才的嚣張勁了,走到溫骁跟前,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又不知道後宮規矩這麽多,又沒人耐心的告訴我,婕儀問我睡得好不好我才吭聲的,結果小媛就來指責我,我自然是要辯駁兩句。”
徐妍氣的發抖,生怕溫骁信了她的話:“皇上,妾身沒有。”
“婕儀。”溫骁的目光從默不作聲的姜容鶴身上滑過,并不打算把她牽扯進來,便把沈懷嬌拎了出來:“你說。”
姜容鶴在這杵着呢,你點我幹嘛?
沈懷嬌很是不情願:“妾身隻是問施姑娘睡得好不好,施姑娘說玉堂殿的細軟布置不習慣,小媛便說宮中有規制,兩人就吵起來了。”
“對,就是這樣。”楊瑩瑩生怕溫骁聽不明白,特意跑他身邊:“皇上,施姑娘一口一個骁哥哥,小媛提醒她要避諱,她說我們管不着。”
論告狀,滿後宮就沒人比楊瑩瑩痛快。
任何擡面子說的假話,她都會給你一五一十的當着正主的面問清楚。
施沄看了她一眼,目光才有一點點兇氣,楊瑩瑩就大喊起來:“你瞪我幹嘛?還說不得了?”
“我”施沄吃癟了。
溫骁早已經被吵得煩不勝煩:“别吵了。”
夏甯冉默不作聲的朝楊瑩瑩搖搖手裏的葡萄,楊瑩瑩立馬想起來了,根本不管溫骁的呵斥,倔強的把狀告完:“皇上,施姑娘還說你昨晚說記得她喜歡吃葡萄,今天就真的讓人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