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她再怎麽嚣張愚蠢,也明白有篡位之心是死罪。
溫骁盯着她:“否則,母後爲何會生出除掉皇嗣的心思?”
“不是,哀家隻是不想姜氏生下皇嗣,她身份低賤,又曾服侍過殇太子,這種女人不幹淨。”
溫骁神色陰冷:“朕想讓誰繁衍子嗣,母後無權幹涉。”
太後被他的樣子吓得一愣,她越發害怕,隻能用叫嚣來掩飾自己的心虛:“是姜氏算計哀家,她故意誤導哀家的,她明明沒有懷孕,可她”
“怎麽?沒能真的害了皇嗣,母後很失望?”他一聲反問,太後急的嘴唇顫抖,十分想解釋清楚,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朕說過,隻要您肯安分些,外人面前還是一樣的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他冷眼看過來,高高在上的君王威儀讓人不敢直視:“再三挑戰朕的皇權,母後真以爲朕會在乎區區血緣?”
宮燈中昏暗的燭光輕輕跳動,長信宮裏如壓着一層厚厚的烏雲,讓人幾近窒息。
太後額前布了一層冷汗,她雙臂下垂,臉色驚恐無措:“你我母子.”
“隻生未養,就别拿母子情分說事了。”他的神色漠然到了極緻:“朕知母後不易,但母後的不易源于自己的善妒潑辣,源于祖母的強勢束縛,源于父親的薄情寡義,與朕何幹?
母後因朕而坐穩主母之位,朕卻不曾得過母後一日垂憐慈愛,更是險些喪命于母後之手,起兵登基,奉養母後,隻求母後安分,以全皇家顔面,做戲而已,母後都不能勝任。
朕再三提醒,太後之尊,與妃嫔計較有失身份,母後卻屢教不改,視朕的口谕如無物,不僅縱容長公主嚣張跋扈,欺淩妃嫔,如今還謀算起了皇嗣,焉知是否在替某些人觊觎皇位。”
太後更慌了:“不是,我們隻是厭惡姜氏而已,沒想過皇位,邵兒最是知禮懂事,他一向敬重你這個哥哥,他怎麽會觊觎你的東西?他真的沒有,真的。”
溫邵是她的軟肋,她不想溫邵受到半分牽連,本能的替他解釋。
然而,溫骁并不關心,疑心一起,再難消除。
何況,溫邵本就不安分。
他繼續說道:“姜容鶴雖爲殇太子之妻,但她如今是朕的女人,母後與長公主厭惡她,無非是嫉妒她得朕寵愛,母後與長公主姻緣不幸,就見不得旁人夫妻和睦。
肅陽侯夫妻恩愛,育有子嗣,爲朕所重用,長公主頻頻叨擾,威脅人家夫人,逼得侯夫人攜子離京,其中還有溫邵等親族的手筆,行事可知廉恥二字?”
他沉聲呵斥,太後已經渾身顫抖不知如何作答了。
溫骁目中燃有怒火,這一番訓斥,已是他再三隐忍的後果了。
他剛回來,十幾份奏疏就送到了安政殿。
長公主糾纏肅陽侯,逼得肅陽侯夫人攜子離京.
長公主枉顧口谕,入宮後欺淩嫔妃,藐視皇權
疑貴媛娘娘有喜,然太後刁難,似有謀害皇嗣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