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宮之主需識大體端莊穩重,她的家世也能助力,但溫骁有意不給她高位還不許她侍寝,就是想看她氣急敗壞。
那她就更應該耐住性子,不求得寵,先求被皇上高看敬重。
她站着沒動,靜默的瞧着姜容鶴一副強撐模樣跟随太後拾階而上。
“跪~”
接了香,随着禮官一聲高唱,除太後外所有人都立馬跪下,太後敬香禱告,火辣辣的太陽烘烤在身上。
“起。”“跪~”
三跪九叩,姜容鶴眼前黑了好幾次,頭都飄了,身子搖了搖,幾乎站不穩。
最後一次起身,她沒撐住,還沒站起來就摔了下去,這一摔,吓了衆人一跳,侯在台階之下與沈懷嬌并列的徐妍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攙扶,被溫錦蘭一眼瞪了回去。
“你這是做什麽?還不快起來?”
姜容鶴咬着唇努力站起來,欠身謝罪:“太後恕罪,妾身不是故意的。”
太後對她的告罪置若罔聞,隻是示意禮官宣旨。
她如此作爲,許多人都看不下去了,但仍舊無人站出來。
官眷裏,仇夫人默不作聲的瞧着,心裏暗罵:一對蠢貨。
衆目睽睽之下拿捏寵妃,隻會讓人鄙夷皇室沒有規矩,也是在打溫骁的臉。
禮官宣讀聖旨,卻沒幾個人用心聽着,要麽垂眼出神,要麽就是偷偷瞧向姜容鶴。
她仍舊保持着行禮的姿勢,太後沒讓她免禮,她就隻能一直屈膝欠身。
仇夫人想要提醒一聲,她看向溫錦蘭,銳利的目光很快就把溫錦蘭吸引過來了,仇夫人趕忙朝姜容鶴示意,可溫錦蘭還沒弄清楚她的意思,一旁的姜容鶴就摔在了地上。
“娘娘。”
陳嬷嬷立馬沖上去,沈懷嬌等人也急忙圍上去,大臣們臉上稍顯慌亂,但很快就掩藏住了,一個個站在原地冷眼旁觀,官眷們到是往前湊的極近,有人好奇,有人擔憂,也有人單純的隻想看戲。
姜容鶴暈倒了,被急急忙忙挪回了椒房殿,太醫也很快就到了,太後回了長信宮,隻有溫錦蘭與沈懷嬌幾人跟了過來。
傅炎仔細把了脈,眉頭微皺,有些疑惑,好一番思索之後,他才退出來回禀:“禀長公主,貴媛娘娘是疲累過度,氣血沖撞才至昏迷的,并無大礙。”
“沒了?”溫錦蘭不信。
傅炎心裏閃過一絲疑惑:“貴媛娘娘病了多日,身子虛弱,祈福時跪拜頻繁,身子吃不消。“
“開方子吧。”溫錦蘭瞥了他一眼。
傅炎是溫骁的人,他的話不怎麽可信,誰能保證他是不是撒謊?還得靠自己才行。
長信宮裏,仇夫人過來拜見,瞧見太後從容的樣子,藏住心裏的鄙夷上前詢問:“前幾日就聽聞貴媛娘娘病着,太後爲何不讓她歇着呢?”
“她是裝病。”太後頗爲得意:“那賤人隻怕真的有了孩子,爲保胎相安穩,所以才裝病躲避。”
仇夫人挺意外,她不過是瞧見送子觀音像有幾分猜測,讓溫錦蘭留個心眼罷了,沒想到竟然猜中了。
“可是請太醫查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