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才人身子一向虛弱,也是可憐,隻是順華曆來強健,怎麽也病了?等下務必讓太醫去瞧瞧才是。”姜容鶴明知故問的關心了一番。
被太後這樣立規矩,誰能吃的消?
果然,後宮苦太後久矣。
徐妍點點頭,坐下來,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太後才出來,知道楊瑩瑩與趙才人病了之後,她幾乎要翻白眼。
“身子如此嬌弱怎麽行?這點苦頭都吃不得了。”
大家都沒吭聲,如今誰還不清楚太後的德性,無非是想把拿捏兒媳那一套搬到後宮來,趁着溫骁不在端個架子,好把前些日子被溫骁壓下去的氣焰再燒起來。
隻是她們犯不着上趕着與她作對,她畢竟是太後,想要處置她們這些位份不高的後妃,根本算不得難事。
“如今已是秋末,白日裏卻悶熱難受,屬實讓人不舒服。”太後目光逡巡了一圈:“哀家記得,貴媛是最怕熱的了。”
姜容鶴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别事事都點我行不行?我幾時說過自己怕熱了?你這樣針對我也太明顯了。
心裏雖然這樣想,她還得揚着笑意接話:“有勞太後記挂,近些日子悶熱,妾身總是休息不好。”
來吧,整我吧,給你機會了。
“既如此,等下你就不用去佛堂了,替哀家整理經文吧。”
果然,就知道你點我沒有好事。
姜容鶴乖乖答應下來,等其他人去佛堂後,善桐把她領到長信宮偏殿,殿門一推,涼飕飕的風就撲過來,姜容鶴沒忍住直接哆嗦了一下。
身後的陳嬷嬷都被冷的一激靈,四下一番環顧,心底都涼了。
空蕩蕩的屋子,隻放着幾個架子,上面堆滿的佛經,屋子背陰,陽光堪堪落在窗外,偏窗外植着一棵大樹,茂盛的樹冠将陽光切割的零碎不堪,緻使屋裏陰暗無比。
地上的青磚隐隐返潮,像是水漬難幹一般,走到桌椅前,連個軟墊都沒有,硬邦邦的椅背上還雕了不少紋飾,完全無法倚靠。
“還真是費心了。”能在長信宮收拾出這樣一間屋子,真就離譜。
陳嬷嬷有些擔心:“奴婢命人回去拿個墊子過來吧。”
“這如何使得?抄寫佛經貴在心誠。”姜容鶴坐下來,翻了翻桌上的佛經:“豈可貪圖安逸。”
陳嬷嬷看了一眼門前候着的兩個宮女,沒吭聲,專心研磨。
攤開紙張開始抄寫,姜容鶴慢悠悠的故意磨蹭,一篇經文寫寫停停,時不時掩嘴輕咳兩聲,眼看要到用早膳的時候了也沒抄好一頁。
陳嬷嬷怕她受了涼,忙讓人去沏了熱茶過來,結果等了半天,宮女隻端來了一盞溫涼的茶水。
姜容鶴什麽也沒說,人家都故意把她放這裏凍着了,怎麽可能讓她喝的着一口熱茶?
終于,一篇佛經抄好了,姜容鶴剛把筆停下,善桐就親自領着人把早膳送來了。
清粥小菜,素的連菩薩瞧了都要歎氣。
善桐繃着臉說道:“聽聞娘娘最在意身段纖柔,這可是特意爲娘娘準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