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嬌聳眉低眼:“若非皇上聖明,隻怕就要害了姐姐,我真是.”真是想捶死姜寰卿那個不中用的玩意兒。
“皇上聖明,如何會被那樣的人蒙蔽?”對,我就是說你們家很蠢。
姜容鶴熱情的拉着她坐下,沈懷嬌一擡頭,就看見她的架子上多了一尊送子觀音像,心裏頓時就不舒服了。
這樣好的翡翠觀音,必然是皇上賞的。
又是專房之寵,又是賜坐胎藥,又是送子觀音。
皇上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生育皇嗣了。
“你我姐妹,可不能因爲此事别扭才是。”姜容鶴一臉真誠,沈懷嬌瞧着卻像是挑釁自己一般。
“這是自然。”她強顔歡笑,喝了茶小坐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回去了。
姜容鶴看了看送子觀音像,笑意也冷了下來。
裝模作樣的溫柔親和,真是讓人累得慌。
晉封之後,宮裏安分了沒兩日,宮外來了消息。
原先在定遠侯身邊伺候的一位老姨娘沒了。
長信宮裏,太後臉色鐵青,幾乎要把手裏的佛珠摔在桌上:“哀家不同意,她一個妾室,如何能安葬在溫家祖墳?”
“秋姨娘爲父親生育了一子一女,早年間女兒夭折,唯一的兒子也與父親一塊沒了,将她歸葬溫家祖墳并無不妥,而且,秋姨娘是聘娶的良妾,歸葬溫家祖墳也是理所應當的。”縱使心痛,溫骁仍舊耐着性子解釋。
定遠侯死後,太後立馬把他所有的妾室與庶出子女都攆出家門,想讓他們自生自滅,溫骁登基後對他們奉養安置,但不以太妃身份封賞,太後雖有怨言,卻也沒有折騰。
而且他登基後,并未将溫家祖墳遷址,隻是重新擇吉地安葬了定遠侯,隻将衣冠冢留在了溫家祖墳,所以定遠侯先前的妾室若是沒了,一律歸葬溫家祖墳。
至于太後,百年之後,必定是與定遠侯合葬,那些妾室的歸葬溫家祖墳,也隻是守着定遠侯的衣冠冢,根本影響不了她。
可太後不聽,氣的胸膛起伏:“妾室自有妾室的去處,依哀家看,一卷草席打發了就是,還想歸葬祖墳,妄想!”
“秋姨娘對母後一向禮敬。”
“她若禮敬,就該老老實實的喝避子湯,而不是生下一對兒女來惡心我。”太後咬牙切齒的模樣,可見是恨毒了這些讓他們夫妻離心的女人。
姜容鶴坐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
什麽鬼?
妾室禮敬主母,所以就該喝下避子湯自絕生路?
一家主母沒有生養尚且立身艱難,何況是隻能依靠子女出頭的妾室?
思及此處,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雖然獨得恩寵,她卻清楚自己不過也是一個妾室,必定要生下一個孩子,無論男女,總歸是這深宮中的一份寄托依靠,否則将來色衰愛弛,漫漫長夜,豈不是無所牽挂了?
“兒臣保證,隻秋姨娘一人歸葬祖墳,絕對不再有第二人。”溫骁當即指天發誓。
“此事,哀家絕不答應。”太後不給任何商量的餘地,扭頭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