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姜輔臣曹氏忘恩負義,教女不嚴,杖責一百,流放三千裏,姜寰卿意圖欺君,污蔑後妃,擾亂宮宴,于額上刺字,流放三千裏。”
隻是流放?
姜容鶴心裏稍稍失落,看着驚恐絕望的姜寰卿,她覺得懲罰可以再重一些。
爲了這一家的榮華富貴,她一個人吃盡苦頭,憑什麽?
“若今後再敢有人嚼舌根,一律滿門抄斬。”這是他的警告。
衆人都急忙起身:“是。”
“散了吧。”他沒心情賞月了。
所有人都趕緊退下,方才還熱熱鬧鬧的柏梁台,頓時空蕩蕩,就連陳嬷嬷等人都退遠了一些。
“怎麽不把平日裏怼太後的脾氣拿出來?”他捧起姜容鶴的臉,滿是心疼:“區區一個姜寰卿,有這麽可怕嗎?”
她點點頭,幾乎是啞着嗓子回答的:“很可怕,在她嘴裏,我就是個有價值的替身,還是個什麽都比不過她的替身。”
“怎麽會?”溫骁大手一攬,把她納進懷裏,貼着她的鼻尖語氣真誠:“你分明極好,信那些鬼話做什麽?他們想要讓你乖巧聽話再無反抗之心,才會尋各種借口打擊你。”
縱使與他親近過許多許多次,姜容鶴此刻仍舊紅了臉,因他的信任與袒護,心裏頭也一陣小鹿亂撞。
“妾身以爲皇上.”
“以爲朕會被她們牽着鼻子走?”他笑了:“若是被小小女子三言兩語編排幾句瞎話就戲弄過去,朕如何穩坐皇位?”
她搖搖頭:“以爲皇上把我當替身了。”
“朕怎麽舍得?”溫骁抱緊她:“你就是你,任何人都不能替代。”
這種酸溜溜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竟然一點也不矯情。
姜容鶴比他更用力,似乎要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勒緊他這件事上。
這男人太偏袒自己了,太招人稀罕了。
“力氣松些,你的镯子硌到朕的腰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哄着她把力氣放松了一些後,彎下來盯着她紅紅的眼圈,輕笑:“流放三千裏,是不是很不甘心?”
姜容鶴痛快點頭:“嗯,一點也不甘心。”
“你放心,朕怎麽會這般便宜了他們?”他捏捏姜容鶴的臉,滿臉都是笑:“不過是對外宣稱的借口罷了。”
隻是借口嗎?
她愣住了:“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必定讓他們惡有惡報。”溫骁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她。
若她知道了,萬一想起些什麽可怎麽好?
姜容鶴也不多問,她沒有那麽強烈的好奇心,也願意全心全意的去相信溫骁。
真要比起來,她的那點狠辣手段實在不夠看。
中秋節次日,溫骁親自下發了幾道聖旨,晉姜容鶴爲從四品貴媛,晉徐妍爲庶七品小媛,晉楊瑩瑩爲從八品順華,晉夏甯冉爲從八品順容。
凡是替姜容鶴說過話的,他都晉封了。
“皇上就差昭告天下,隻要與姜氏和睦相處就能晉封了,三個未能侍寝的才人都能一躍數級,姜氏真是好大的顔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