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梁台”姜容鶴走到邊上,扶着石欄,隐約有些記憶要沖突出來一樣:“這個地方好熟悉啊。”
跟在身邊的大總管忙道:“皇上登基之前,就吩咐重建柏梁台,特意交代,務必修建的與先前一模一樣才行。”
“是嗎?”姜容鶴笑了笑,摸着石欄沒說話。
端午節時,溫骁的确提過他讓人重建了柏梁台,隻是她一直沒想着溜達過來逛逛。
身後突然一聲驚呼:“皇上!”
明黃色的身影一躍而上,直接坐在石欄上,無視身後十幾丈高的落差。
“皇上。”姜容鶴立馬拉住他的手:“危險。”
溫骁毫不在乎,微微側身看着遠處:“朕曾在這裏瞧過萬家燈火。”
姜容鶴拉着他的手不敢松懈半分力氣,目光盯着他的側顔,模糊的記憶清晰了幾分,可不等她努力回想,便頭疼欲裂,似乎身體本能的不允許她去觸碰那處記憶。
“妾身也在嗎?”她十分不确定。
溫骁點頭:“在。”
“額妾身爲什麽會在?”嫁入東宮前,她的确進過宮,可是怎麽會跑來這兒呢?
嘶~想不通。
溫骁微微皺眉:“選秀之前,皇後要親自瞧瞧各家官眷,你迷路了。”
啊這
姜容鶴懵了,這個理由好蹩腳。
看着她的樣子,溫骁也沒多解釋。
當年他入宮觐見,遇上她時也萬分震驚,立馬湊上去相認,可她對自己毫無印象,一口咬定不認識自己。
一氣之下,他就把人捉到了柏梁台,大晚上的一邊欣賞萬家燈火,一邊聽她哭訴自己毀了她的清譽,她不能進宮了。
自己生氣她爲何那麽想要進宮,埋怨了她好大一通,聽她哭訴錯過觐見要挨打後又心疼,蹲在她面前安慰了許久。
好不容易等她不哭了,柏梁台卻突起大火,逃跑中她滾落台階,自己護着她一塊滾落,隻記得砸的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最後醒來時,已是半個月的事了,有人将柏梁台失火的事扣在他身上,爲證清白他忙的不可開交,吩咐自己的随從去打聽她的消息,結果卻一無所獲。
直到一年後,太子梁笙大婚。
皇室昭告天下,姜家嫡次女姜容鶴惠秀端莊,品貌出衆,擇選爲太子妃。
她如願入宮,他卻在軍中大發雷霆,将傳到自己手裏的皇榜撕的粉碎。
早知她會嫁給梁笙,他還不如毀了她的清譽呢。
“朕很後悔。”他捏住姜容鶴的臉:“我本來有機會帶你走的,隻可惜那時年少,顧慮頗多,氣性過甚,但凡朕願意多問你幾句過的如何,可能你就不用吃那麽多苦頭了。”
姜容鶴眉眼低垂,聲音很小:“妾身想不起來了,可是聽着,就覺得皇上很對不起妾身。”
“.”
“皇上。”她眼巴巴的看過來:“你今晚少喝點,仔細給妾身講講吧,妾身好奇。”
溫骁不情願:“朕不。”
嘶~這種人最招人讨厭了。
我什麽都想不起來,就聽你半遮半掩的提兩句我也共情不了啊,回頭你還說我對你不上心。
我冤不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