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蘭挑事的功夫可真是讓她們開眼,高門大戶,誰家還沒有一兩個挑事的人呢?
隻是尊貴如太後和長公主竟也這般,着實讓人驚訝。
不過,溫骁處置的果斷,到讓她們安心不少,一個明辨是非的男人,可以省去太多麻煩和委屈了。
還有沈懷嬌,那樣清冷出塵的美人,挖坑害人的時候,也一點不心慈手軟。
“皇上對婕華可真好。”楊瑩瑩滿是羨慕念叨了一句:“不過,婕華娘娘瞧着,也不像是軟柿子。”
其他人心裏附和,卻都不說話。
軟柿子可做不到前一腳還在盛氣淩人的回怼,後一腳就泫然欲泣讓人心疼憐惜,就這變臉的速度,就夠她們好好學學了。
後宮果然很複雜。
楊瑩瑩是個話痨了,沒心沒肺的問:“聽說婕華娘娘從前很慘,在殇太子手底下苟活。”
“話可不能亂說。”徐妍吓壞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藏起來。
楊瑩瑩滿不在乎:“就我們幾個人,說說怕什麽?我就是好奇,這婕華娘娘能得皇上寵愛,怎麽當初就不得殇太子喜歡呢?”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姜容鶴有手段。
徐妍不敢接話,甚至想走快些,生怕這些話讓旁人聽見,給自己招惹麻煩。
“因爲有些人不配浪費心思。”夏甯冉吭聲了:“女子雖弱,卻也一身傲骨,性命可丢,尊嚴不可踐踏,殇太子以奴役人爲樂,還沒做皇帝,就想君臨天下踐踏萬民,怕他爹忌憚,不敢對大臣動心思,就拿小女子取樂,這樣的人,對他低頭都是對自己的侮辱,婕華娘娘怎麽說也是官家女子,豈能如不知廉恥之人一樣搖尾乞憐?”
她能說出這樣的話,楊瑩瑩與徐妍都一陣詫異。
徐妍扯了扯嘴角:“妹妹怎麽這般清楚?”
“姐姐不清楚嗎?”夏甯冉笑盈盈的反問,徐妍有些尴尬。
自姜容鶴被溫骁留下,就有多少人明裏暗裏的去打聽她的事,畢竟誰不好奇,新帝喜歡的女人是什麽樣的人?
楊瑩瑩嗤笑一聲:“這又不是什麽秘密,裝什麽裝?”
這話說的更是讓徐妍臉紅,越發不肯說話了。
“不過,你說那些話,我覺得中聽。”楊瑩瑩主動走到夏甯冉身邊:“有句話叫人不可自輕自賤,先前聽旁人嘲弄此事,我就覺得她們愚蠢且輕賤,隻知邀寵,卻不知君子有可爲有可不爲。”
夏甯冉沒表态,她就是見不得這些人拿旁人不得已的過往嚼舌根,何況她對姜容鶴都印象着實不錯。
人家身爲寵妃,從選秀開始就沒有爲難她們一句,好好吃好住的安排着,還想怎樣?
至于寵愛,皇上願意寵誰是他的事,有本事找皇上提意見,把過錯怪到女人身上算什麽本事?
過了午後,好幾波折子送到了椒房殿。
溫骁靠在小榻上,懷裏摟着姜容鶴,與她一塊看書,對王淳放在桌上的折子一眼都懶得看。
“皇上。”姜容鶴靠着他:“妾身已經好多了,若是政務繁忙,還是早些去禦書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