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明鑒,到不是妾身托大說不得,隻是長公主的意思,妾身實在不明白,若是覺得妾身霸占皇上,那便直接回了皇上,将妾身賜死也好,打入冷宮也罷,何必在這挑唆?新人入宮第二天,大家和氣不好嗎?非說什麽閑話,弄得大家心裏不平明争暗鬥才肯罷休?”
她直接把話挑明了說,溫錦蘭卻根本沒有與她講理的打算,慣常的一聲嗤笑後就道:“以死相逼?皇上又不在這裏,你做給誰看?”
這陰陽怪氣的調調,聽得其他人也很是不舒服。
姜容鶴沒接話,湧到嘴邊的話還在思慮要不要說出來,殿外就傳來王淳的聲音。
“皇上駕到。”
衆人都齊齊看向門前,也有膽小的不敢直視幹脆低着頭。
姜容鶴突然就委屈了,肚子裏要噴出來的火氣,這會兒全都酸楚了起來。
溫骁大步進來,一眼就注意到了太後沉着臉,餘光掃過得意洋洋的溫錦蘭,最後把目光落在姜容鶴身上。
她咬着唇,眼圈微紅,雖在見禮,卻也瞧得出受了委屈。
略一思索,他就大概猜到是誰在挑事了,心裏不由得一陣厭煩。
“免禮吧。”招呼她們起來,溫骁直接握住姜容鶴的手,還沒問話,她就把臉别開看向他處,一顆眼淚滾下來,倔強又可憐。
溫錦蘭很是見不得她的可憐相,張口就諷刺:“你不是要死嗎?皇上來了,請旨啊!”
這話一說,沈懷嬌在旁邊一驚,險些被她蠢笑。
你還真是上趕着找死啊。
“怎麽回事?”溫骁沉了臉色。
太後生怕他被姜容鶴給蠱惑了,立馬說道:“你這婕華也着實譜大,都說不得了,你姐姐提點她兩句,她還敢犟嘴。”
“提點什麽?”溫骁看向溫錦蘭:“你說給我聽聽。”
溫錦蘭膽氣不足,隻敢小聲嘟嚷:“她專房之寵,看不過去的人多了,還說不得了?”
“民間有俗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可插手娘家事務,你可聽過?”溫骁連一聲大姐都懶得稱呼了:“再者,朕願意寵誰是朕的事,輪不到旁人說三道四。”
他發火了,溫錦蘭登時就慫了,剛剛那股嚣張勁沒了不說,還求救的看向太後。
太後立馬跑出來護犢子:“你這是做什麽?你姐姐也是爲了你好。”
“爲朕好?”溫骁笑了,滿是輕蔑:“隻怕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嫉妒婕華有夫君寵愛吧。”
往人心窩上捅刀的事還得他來,一句話就說的溫錦蘭一張臉五顔六色,讓人看着都替她尴尬。
“皇帝!”太後氣的不行:“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姐姐?”
馬衛林青年才俊,又是位高權重的侯爺,如今不僅溫錦蘭後悔與他和離,太後也後悔丢了這樣好的女婿。
溫骁卻偏偏要提此事,往她們心頭上撒鹽。
“皇上。”沈懷嬌說話了:“長公主也是擔心妾身們失了規矩。”
她假惺惺的一開口,溫骁果然看了過來:“長公主說有人對婕華專房之寵不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