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般偏袒,她惶恐且歡喜。
“皇上。”試探着喊了一聲,他手動了動,表明他還沒睡着,姜容鶴膽子也就大了:“皇上這麽偏袒妾身,妾身不知道怎麽報答。”
他把胳膊抽出來,翻了個身,嘟囔道:“老老實實留在我身邊就好。”
這麽簡單?
姜容鶴立馬就要表忠心,他卻後悔了,像是強撐着清醒過來一般,着重強調:“心裏隻能有朕。”
“不行,妾身還要在心裏給妾身的母親留個位置。”她小聲反駁。
溫骁回頭看着她,眉頭皺着:“下不爲例,睡吧。”
他妥協了,姜容鶴一陣小竊喜,躺下來看着他的後腦勺,朝他挪了挪,大膽的抱住他,他沒拒絕,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姜容鶴非常自覺的起來服侍溫骁更衣上朝,他雙臂展開,閉着眼似乎沒睡醒一樣。
“皇上用些醒神的茶再去吧。”王淳很是自覺地把茶盞遞過來。
他這才睜開眼,卻是把茶盞推開,看着給自己系衣結的姜容鶴說道:“年紀輕輕多穿豔麗些,别讓朕賞你的首飾吃灰,朕雖困惱于錢财,卻也不至于讓自己的女人打扮寒酸。”
“皇上偏心。”姜容鶴一臉嬌嗔:“那日還怪罪妹妹打扮奢靡呢。”
他哼了一聲,沒說話,等朝服穿好就走了。
陳嬷嬷帶着金樂進來:“娘娘,今日不妨早些去長信宮吧。”
“也好,去晚了罪加一等。”她坐在妝台前,認真挑選起今日的首飾:“梳妝吧。”
金樂忙過來替她梳頭,陳嬷嬷則去取了衣裳,堪堪收拾好,阿南就急忙走了進來。
“娘娘,長公主往椒房殿來了。”
“長公主不是在行宮嗎?”陳嬷嬷手裏還拿着香囊玉佩:“何時回來的?”
阿南忙道:“聽說是連夜回來的,大臣們早朝時宮門一開就進宮了。”
“來者不善啊。”陳嬷嬷有些擔心:“皇上剛走人就來了,娘娘可得小心應對。”
姜容鶴點點頭,也提起了精神。
她迎出去,溫錦蘭的小轎也正好停下,隻是她并未下來,仍舊高高在上的端坐不動。
“妾身參見長公主。”姜容鶴規規矩矩的見禮。
溫錦蘭沒讓她起來,目光特意掃過椒房殿前那一大片移植的牡丹花:“婕華得寵,連着門前的花開得都要比别處豔麗些。”
姜容鶴閉口不言,等着她把話說完。
“隻是花開的再好,也不能亂了規矩才是。”
“是。”她溫順的應答着,沒有一句反駁。
溫錦蘭笑了一下:“走吧,别誤了給太後請安。”
她可沒傻到在椒房殿跟前就把人給爲難了,否則立馬就要傳到溫骁耳朵裏去。
她的小轎率先離去,姜容鶴這才起身,與陳嬷嬷對視一眼後,坐上小轎往長信宮趕去。
今日的長信宮挺熱鬧,不僅有連夜趕回來的溫錦蘭,還端坐着仇夫人,沈懷嬌已經坐下了,比她早到一步。
“妾身參見太後。”姜容鶴心知今天不能善了了:“昨日妾身失了規矩,得罪了太後,還請太後寬宥,妾身往後再也不敢了。”
(本章完)